雌虫的恢复力一向很好,伊莱抱着晕过去的克莱尔钻进被窝之后还在担心自己玩的过火会不会导致克莱尔明天起不来床,结果第二天一早,伊莱迷迷糊糊的摸向旁边,却摸了个空。
他拖拉着拖鞋走出卧室,一抬眼就见到餐桌上已经摆上了满满的早餐,而克莱尔正端着刚烤好的面包从厨房里走出来,穿着伊莱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穿的那身笔挺的军装制服。
伊莱想起克莱尔带着军队追捕他时那副凶悍冷淡的样子,又想起昨天雌虫浑身赤裸着被夹在木板当中扭着屁股哭喊大叫,不由笑了笑,感叹一声世事无常。
吃过早饭,伊莱跟克莱尔一同前往军部,在大门口分道扬镳。伊莱走进办公室,惊异的发现一向来得很早的阿瑟没在,倒是少将办公室里传来隐隐的说话声。
“你觉得,伊莱是个什么样的雄虫?”少将微哑的声音从门里传来,伊莱听到自己的名字,好奇的屏住呼吸竖起耳朵。
是在向阿瑟询问自己这几天的工作状态吗?
伊莱回忆了一下,觉得自己这几天没犯过什么错,跟阿瑟相处的也不错,那个乐观开朗的雌虫上尉应该不会跟上司打小报告说自己坏话吧?
“唉”阿瑟长长的叹了口气,听得伊莱提起了心,结果下一刻,他居然说道:“他是什么样的雄虫重要吗?重要的是,你再这么下去,伊莱就是脾气再好也要跟你翻脸了啊。”
嗯???啥???我要跟谁翻脸???偷听中的伊莱一脸懵逼。
屋内一阵沉默,好半天后,少将才沮丧地开口:“我很努力了,可是我做不到。”
阿瑟急了:“又没让你跟亚雌一样学怎么身娇体软声如黄鹂,让你温柔一点绅士一点好歹别让伊莱觉得你是来找茬的啊?!可你呢!成天粗着嗓子绷着脸,我看你不是来刷好感的,你是来干架的吧!”
“我说过我努力了,但是做不到。”少将打断他,斩钉截铁道:“父亲只给了我两个月时间说服伊莱娶我,给我另一个能做到的方案,否则你就卷铺盖回家跟你雌父一起睡大街吧。”
阿瑟气得一个仰倒:“你当军部是你家开的啊!”然后想起军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他家开的,顿时气结,过了一会儿,恹恹道:“你帮伊莱搞定了他家那个雌奴的事,可是你昨天又对他凶巴巴了一整天,我估摸着伊莱现在对你的好感也就在及格线上下吧。”
“说重点。”
“你继续这么凶下去,好感值只会越降越低,不如”阿瑟右手握成拳砸在左掌上,拍板道:“背水一战,跟他摊牌,你这么丑,唯一的优势大概也只有钱了,他娶了你你的钱和功勋就都是他的,我觉得他说不定会心动。”
少将皱了皱眉,不赞同道:“他一个雄虫,会缺钱?”
“他有一帮在卡布尔星上认识的雌虫现在在联邦监狱服刑,你也知道联邦监狱那糟糕的环境和居高不下的死亡率,伊莱现在急着捞人出来,需要很大一笔功勋,也许这个数目以后可能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但现在他刚进军部什么都不懂,你抓紧这个机会趁虚而入,万一他头脑一热就答应了呢?”
“在卡布尔星上认识的雌虫?”布鲁克少将想起伊莱的经历,愣了愣:“他倒是很重感情。”
阿瑟感慨一声,站起来拍了拍少将的肩膀:“是啊,他真的是个少见的好心肠的雄虫,所以如果他不为金钱所动的话,你看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求求他,没准他心一软就同意娶你了。”他上下打量着少将,叹了口气:“可惜了,如果你不是这么丑的话,也许他真的会同意的。”话语里满是对布鲁克少将的不看好。
“你”布鲁克少将的脸颤了颤,长长的刀疤随着肌rou的动作显得更加凶恶:“你能不能别再提‘丑’这个字了?”
阿瑟冷哼一声,行了个告辞的军礼:“不能,我们雌虫本来就普遍偏丑很容易嫁不出去了,少将大人还要来拉低平均线。请恕属下一定要说实话,丑就是丑,请大人直面现实。”
“你个小兔崽子。”布鲁克少将无奈的揉了揉太阳xue。
阿瑟立刻反唇相讥:“我要是小兔崽子,那你是什么?大兔崽子?”他话一说完,不等少将发飙就一溜烟打开门跑了出去,冲在外面假装自己在用心工作没有偷听的伊莱喊道:“伊莱!少将有话要对你说!”
伊莱沉默的瞟了他一眼。
——要被上司逼婚了么。
他面色如常的应了一声,向少将办公室走去,心里却翻涌不平。
所以所有事情都是早就被决定好了的吗?什么“父亲只给了我两个月时间说服伊莱娶我”,自己被布鲁克上将安排到这里进行实习,不过是为了方便少将近水楼台先得月?
伊莱觉得有点反胃,他终于发现他自以为过上了平静美满的日子,却不过是别人棋盘上一颗早就被决定了命运的棋子。他开始不由自主的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
他能拒绝少将的求婚要求吗?显然是不能的。如果布鲁克少将真想跟自己结婚,他有一百种方法逼自己就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