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却掛着很淡的笑意。他为了兰斯而行动,这让他意识到自己心里是有这个男人的,是朋友或者是麻烦都还难讲,却令人生变得有点意思,因此他其实有点高兴。
树林忽然传出细微动静,就在他身后不远处,他警觉摸到腰间佩枪,拿捏时机旋身举枪,枪口对着眼前望不透的黑暗。那里传来一阵爽朗笑声,兰斯现身走到亚彻提灯照亮的范围,并且拿起掛在颈上像短笛的东西吹气,金色管状物是个小巧精细的机关,表面嵌着繽纷璀璨的宝石。兰斯含住上端细长管径吹气,另一端就冒出许多泡泡。
亚彻愣住,本来对兰斯的举动心存防备,强压着闪躲的本能没避开,没想到迎面扑来的不是什么攻击性魔法或火力,而是大大小小的泡泡。它们在两人之间飘飞,映着幽微迷幻的光彩,将这降下初雪的夜晚变得更浪漫。
「你在做什么?」亚彻皱眉质问。
「别这么严肃啦。你依约定到这里找我了,所以我来给你信物。」兰斯把掛在颈项的那个泡泡製造器取下来,灿笑走近亚彻,改掛在亚彻身上。
亚彻眉心揪得更紧,眼神满是彆扭:「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就是信物?一个玩具?」
兰斯戏謔笑哄:「这可不是普通的玩具。当你拥有它,吹出泡泡,心情会好转。它有我的魔法。以后我们要当一辈子的朋友。」话讲着就朝亚彻勾肩搭背,亚彻别开眼很是无奈,他拿起亚彻胸前的泡泡製造器递到其唇间催促:「为了我们的友谊,吹一下吧。」
「才不要。」
「别害羞嘛。」
「……」亚彻眼神动摇了,他想四下无人,就敷衍一下兰斯吧。真是个愚蠢的夜晚,愚蠢的约定,愚蠢的友谊。然而,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愚蠢过火的记忆将在后来的日子里变得闪闪发亮。
兰斯送他的信物上装饰着单翼,而兰斯也有一个相同的东西,上头是另一隻金色羽翼,虽然是玩具,做得特别精緻用心。它是铜镀金,宝石不是被净化过最纯粹的,但做工是出自兰斯最好的手艺,用他炼金术的天赋特地製作,对他们来说都有着特殊意义。
拍完这场戏,他们又补了草原上骑马并行的场景,然后再换兰斯和蓓儿的戏份。郑雅岑跟着导演他们在幕后观看那一男一女对戏,从树林移回城堡,到处都积了一层白雪,唯独蓓儿的花园依旧还有鲜绿的植物及芬芳的花儿。
兰斯跟蓓儿在花园里谈情说爱,郑雅岑就在镜头后面看霍明棠用另一种面貌去追求别人,他看霍哥对别人露出那样温柔深情的神态,就算没有太过火的言行举止,光视线交流都充斥陷入恋情中的气氛,香甜醉人,浪漫甜美,温馨而纯洁。
艾琳将蓓儿詮释得很好,顾盼都是戏,其他工作人员不分男女都为他们着迷。其实那两人是在谈论关于炼金术、机械科学、帝国研究和家族一些冷硬的话题,可是他们散发的气氛就是恋爱气息。
拍完他们之后卫圣丰问郑雅岑对那两人恋爱是什么感想,郑雅岑说:「霍哥很迷人,艾琳也是,换作是我也会很自然因为她的牵引入戏吧。真的、嗯,天使一样的尤物。」
卫圣丰嗤声笑出来,斥他说:「笨蛋,不要对着演你妹的角色发情啦。你要想她是妹妹,妹妹要被拐走了。唔,不然你这么想好了,你把兰斯想成自己的男人,妹妹要拐走自己的男人了。」
郑雅岑瞪大眼看卫导:「噫……」无预警被戳中部分真相了,心情好复杂。
卫圣丰咋舌,摇头笑了笑继续洗脑:「你们不是感情很好的铁哥儿们,你别觉得噁心,就想像一下霍明棠女扮男装,你暗恋他,但他现在要被你妹拐走了。」
「我好乱啊。」
卫导点头,面露悦色拍他肩膀:「乱就好了,下场戏就这么想。记着啊,男人要被自己妹妹抢啦。」
不远处听到卫导洗脑论的霍明棠和艾琳:「……」
其他工作人员:「我怎么觉得导演对剧情、不是,对原着故事的理解好微妙啊。」
「同感。」「同感。」「真的!」附和声如回音般消逝于寒风中。
之后的戏拍得不太顺利,卫导决定先休息,后来的几天都在赶拍,剧组渐渐适应环境以后也开始加拍夜戏,没出什么大意外,有时来了记者做花絮採访。赶拍的原因主要是艾琳的工作档期有限制,而霍明棠也有必须回去应付的行政事务,有时会请上几天的假,必须尽量趁着主要角色都有空档的时间内拍完。
导演兼编剧的卫圣丰压力其实不小,有几场戏改了不下十几次,也拍掉非常多条,就为了捕捉他难以言明的「感觉」。
为了培养角色情绪,艾琳开始称呼郑雅岑哥哥,郑雅岑也在许多方面照顾她,没有开机录影的时候也不时模拟角色的心态相处。艾琳并不像一开始看起来那么疏离冷淡,她只是比较慢热,相处久了之后他们发现艾琳放开心胸的样子很像成熟色气版的魏璐……
某日剧组休息,城堡里的厨子说打猎收获不错,晚餐有托斯卡尼鮪鱼加菜。原来所谓的托斯卡尼鮪鱼是以油渍鮪鱼的方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