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手肘。「我觉得他不只是看开了,也看透了,觉得阻止我们也费力,况且我们也没做坏事,所以才随便我们。」
「就是两个普通人谈恋爱能干什么坏事。」霍明棠轻笑。
「可怜我哥了,男人四十是一朵花,但他是竹子花,闷几十年才开一次花那种。他就是闷骚,明明想问的事一堆都不知道从何问起,所以我就溜回来,免得无言以对变得尷尬。」
「他想问什么你直接告诉他不就好了?」
「哈!」郑雅岑大笑一声:「你不明白他,难道我要自己报告说我通常是下面爽的那个吗?还是要交代我们两个是怎么看对眼的?他问了我也不见得想讲啊。」
霍明棠翘起嘴角接话:「因为你会害羞。」郑雅岑嘟起嘴不吭声,被说中了。
一时无话,过了许久郑雅岑转身侧卧,抱着霍哥手臂说:「以前暗恋谁、喜欢谁,等日子一久感觉淡了之后,我都特别后悔,想把那时候的自己删除。有的人会觉得那是一种自我成长,但我自己不是这样,一厢情愿的上演各种内心戏,做各种蠢事,当下也许会甜蜜,沉溺其中,可是事后只觉得自己很可笑。你会这样吗?」
「还好,过了我就忘了,不会特别回顾。」
「我也不想回顾啊。但很怕别人还记得。」
「那也没什么,就存在别人的脑海,对自己来说也没意义。」
郑雅岑一脸受教的点头:「原来如此。那你也是拔屌无情的人?」
「我有吗?」
郑雅岑默然无语,每次做完常是对方在收拾,他都想赶快洗澡结束,但霍哥还是会抱着自己又亲又揉,细腻收尾,想到这里他觉得非常害臊,语调古怪的低声回:「不是啊。」
「不过逝去的恋情我不会特别留恋。」霍明棠像在自言自语,声音听起来是睏了。
「霍哥,我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个活得多积极的人,还会妄想把黑歷史抹掉,也不喜欢丑的自己,可是唯独你是例外,我、我会一直想记着你。」
「呵。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忘了我。」
「你真的不介意我整型?」
「不介意。不管内在或外在都能造假,很多事都是一时的变化,想太多也没用。」霍明棠思量半晌说:「不必想得太好或太坏,日子一久,就知道心里的感情其实也无关好坏,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是啊。那你最喜欢我哪一点?」
「只露给我看的三点。」
「嗤,讲真的啦!」
「你很乾净。不黑心。」
郑雅岑乐得哼了哼声:「是吗?这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黑心,你跟我不是一类人。所以我想要你。」
「要是哪天我心黑了怎么办?你就不要我了?」
霍明棠浅笑:「黑了也好,就跟我一类,离不开我。说你乾净,不是因为你单纯,是因为你……」
「出淤泥而不染?白莲花啊?」
霍明棠笑了笑:「差不多意思。不过不是白莲,是小白菇,疑似有毒的。」
「呿、又在胡说。」
「所以睡吧。别想了。」霍明棠捏了捏郑雅岑的手臂,举止亲暱。再不睡他又要燃烧邪火了。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间聊,不知不觉睡着。
中秋之后两个人开始忙碌,郑雅岑回到某台电玩节目加入主持群,一方面筹备年末的跨年表演,以及各项杂志封面拍摄、短剧客串等工作。霍明棠就比他更忙了,作曲填词之外还得上选秀节目讲评,看人表演才艺,又是当红戏剧小生,每天行程都是满的,两人回家时间几乎错开。
之前有齣某台大戏的筹拍计划,预计想找他们两个饰演主角群里的男一男二,是小说改编的古装剧,但是霍明棠私下已经请程姐调查过,原着小说有抄袭争议,只差还没空告知郑雅岑。
那齣戏的製作人传了讯息给程昭寧,程昭寧找理由推了,霍明棠认为对方近期也会找上郑雅岑,他在职场不好讲这种争议性的内容,特地连环call,传了好几封讯息想跟郑雅岑约时间回家谈。
郑雅岑替美妆杂志拍摄照片,柒姐帮他保管私人物品,手机震个没完,工作后他才看到讯息,感觉霍哥态度特别慎重的说有事要谈,一忙完工作就饿着肚子赶回住处。霍明棠把工作排开,特地买了菜回家自炊,两人就像心有灵犀,郑雅岑一回家就奔向厨房要霍哥把他餵饱。饭后,霍明棠说:「那齣大戏我是不打算接了。因为原着有抄袭争议,我认为剧本也连带会出问题。而且,虽然我知道这么讲是严格了点,但是砸钱拍抄袭作的团队,我以后也会避开。这是我麻烦程姐找的资料,都在随身碟里,你可以看看,看完删掉就好。你看完再做决定吧。」
郑雅岑拿了随身碟,耸肩道:「我现在就能做决定,你不拍抄袭剧,我当然也不可能拍。我相信你的判断。再说我个人就不认同抄袭行为。」
「虽然我自己三观也不怎么正,但还是有个底限。何况这种事情就算财大气粗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