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丝尔摩特,归期不定……」
「还没回来?」金眉头一点扯动,「小月不是都已经开学超过两个月了吗?」
「呃…是。」
「小月在学校生活有麻烦?」金的声音更冷了些,像是总管一回答是,就准备去灭了给小月製造出麻烦的〝问题者〞。
「不是,月少爷在丝尔摩特一切安好。」如果只是这样的问题,那位亲王大人用得着不回来吗?这里多的是赶着替月少爷讨场子的人,而且个个都是随便一句话便能使金多司兴风起雨的大腕,何况那位月少爷本身也不是个会任人拿捏的人,他不去欺负别人就很好了……总管默默在心里思咐。
「那他还不回来是为何?」金不解,虽然这些年来,小月与婪燄的父子关係可以说是冷漠,但他们这些旁人都看得清楚,婪燄儘管对待小月如对旁人般看似温和实则疏离,可该给的荣宠是一点也不少。
尤其以他和克莱茵还有尤弥尔这些当过父母的过来人角度看来,婪燄并非忽视小月,而是那些关心,他不晓得该用什么方式表达,这对父子少了那个女人在中间调剂,终究无法坦然的面对同样失去挚爱的对方。
「亲王大人只传话目前有要事走不开。」总管也深感困惑,但身为下属,他本就无权过问太多。
「那阿尔呢?小燄不在,至少亲王府还有他坐镇,怎么还要我出面?」
「尤弥尔大人……」总管面有难色,比起那位掌握实权的亲王大人,这位从亲王王位上退下的尤弥尔才是真正令人头疼的角色,「尤弥尔大人他说他走不开。」
「走不开?」金的前进脚步一顿,眉头微蹙,「他是能有什么事?」
总管看看四周的僕役,靠近金几步,小声说道:「大人正忙着洗蛋。」
金顿时眉间皱褶加深,足以夹死一隻虫子,总管满脸无奈,只差没用笔写上〝我只是个下属,无能为力〞,金深呼吸一口气,恢復冷酷的表情,「我知道了,你先请客人们稍坐片刻,我们马上就来。」金提速朝着某个方向前进。
金来到一间卧室,推开浴室的大门,水雾瀰漫,看不清室内,只能听见雾气后方传来俏皮的小曲调,金朝声源前进,走到澡缸边,一肘愜意的往后靠在边上,鼓起的肌肉线条分明,湿漉漉的金发随意的梳在脑后,露出整张比例完美的俊容,仰头往后上方看去,玫瑰金色的眼珠微微笑弯,「阿金,你怎么来了?是要一起用餐吗?」
看见尤弥尔如此放松的享受,金的冷面透露出一股不爽,「你知道你家里来了客人吗?」
「我知道啊!」尤弥尔收回目光,重新看回自己另一手捧着的,半颗浸泡在热水中的蛋,「但那又不是我的客人。」尤弥尔边说边捧起水,徐徐从蛋的顶端淋下,像在替蛋冲澡。
「但那是你儿子的客人。」金的双眉渐渐靠拢,「你儿子目前不在,你明明就在馆内又不出面,让你家下人急忙通知我来接待,访客看见接待的人不是多拉斯家的成员,而是里尔家的我,难道你不觉得失礼吗?不觉得丢脸吗?」
「拜託,失礼的是她好不好?」尤弥尔翻了个白眼,「婪燄摆明着对她没心思,她一直赶着贴上来是什么意思?而且身为主人的婪燄既然都能藉着参加儿子的入学手续,就此不回来,态度已经有够明显,她还敢抱着亲王亲属的名义赖着不走,请问你丢脸的到底是谁?还好我没这种愚蠢亲戚,否则不用等别人,我第一个灭了她。」尤弥尔再一次庆幸好险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完全不会有什么兄弟姊妹、子侄孙辈打着他的旗号去骚扰别人,当然,他现在有了儿子和孙子,但不管是婪燄还是小月,起码智商水平都还保持在他认可的范围,完全不愧于他的血脉。
「怎么说你都有理!」
「我当然有理。」尤弥尔笑起,「反正呢,我很忙,整天的行程都满档,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别拿来烦我。」
「忙?那你说说你都在忙些什么?」金生气的冷笑,他以为他们大家都不知道他整天除了混吃等死外,就只剩盯着那颗蛋了吗!
「白天,我要陪它睡觉,睡醒之后,我要陪它吃饭,吃完饭后要陪它散步,吸收月光精华,散完步要陪它洗澡,洗完澡要陪它说话,说到天亮就又要睡了,它还小,不能熬夜。」尤弥尔摸了摸光滑洁白的蛋壳,亲暱的看着蛋问:「你说对吧?」
简直歪理!金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深吸一口气,稳住崩溃边缘的冷静,「反正,我给你五分鐘起来穿衣,然后跟我一起去接待客人,只要你把你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不会管你。」你这个护蛋狂魔!金在心里咬牙咆啸。
尤弥尔瞟了脸色不佳的金一眼,「嘖,知道了啦!」尤弥尔撇嘴,等这件事过后,看他怎么教育教育亲王府里的人,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就随便搬救兵呢?不想见的客人轰出就是了,哪来这么多问题?
尤弥尔起身,精壮的身材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他赤裸走出浴室,拿起毛巾将手中的蛋擦乾后,动作轻柔地把蛋放进床上的一个籐篮里,籐篮内是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