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明白,那第二条路太过飘渺了,我们谁也不是当年的赤业,没有人能猜出他在设立这座黄沙小镇时,留下了什么线索给后世的自己,「万一……你猜错了呢?」青鸟谷内根本没有关于凤凰或猎魔族的消息的话,稻禾犹豫。
闻言,我轻松笑起,「那你们只能赌看看婪燄恢復记忆后,是否还会遵守对我的承诺了。」
稻禾不解,「他答应我,会替我守护这个世界,不论结果如何。」我想起婪燄对自己承诺时的真挚,心中一暖,「不过,自己的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比较有安全感吧?」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经歷过无数风雨以后的心得,与其依附他人,不如强大自己。
「……进谷吧!」稻禾下定决心。
匕首的刀尖浅浅没入胸口,触及心脏脏壁借一珠殷红,婪燄替我拉好领口,我疲软无力地躺在他的怀中,「还好吗?」俊脸掩不住忧虑。
我无力的撑起笑容,蠕动苍白的嘴唇无声说出没事二字,稻禾站在透明屏障之前,深吸一口气,平举起手臂,染血的刀尖牴触上,「白鼬──稻禾?肯?阿克劳蒂亚以母神之血,创世之威,令,结,破!」
吟诵完毕,眾人耳中响起玻璃破碎的声音,别于二次听到的婪燄、雷湛,尤弥尔眼中闪过惊奇,「呕!」稻禾前倾的吐出大口鲜血,捉着胸口的衣襟,不稳的晃了晃身子。
雷湛出手相扶,「还撑得住吗?」
稻禾扯扯血色的唇瓣,像在苦笑,「撑不住也得撑。」
雷湛点点头,尤弥尔上前,手好奇伸出,先前被抵挡的透明屏障已然消失,顺利地穿过,惊讶的微微睁圆眼睛,而后又饶富兴味的笑起,回头看向我,「看来不只你,连你的朋友都非凡人啊!」
尤弥尔往前几步,确定小径有路可走,「进谷之后,你们有何打算?」
雷湛和婪燄互看,两人手中搀扶的人都摇摇欲坠,尤其是我脸上的红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出假面遮掩的区域,佔据右脸的三分之二,「最直接了当的办法。」雷湛回答,「顺我者昌,逆我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