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在易动摇的民心中,对上对下都能抗衡,五位亲王即是个体也是团体。」我整理着凌的解说。
「没错,共治的中心思想就是平衡。」
血族天生拥有强大的个体条件,天性却是自私自利,难以甘心服从奉献,从心性上来说本就不是适合群居的生物,但分散各自为营又容易被各个击破,在世界上难有地位,毕竟〝一〞终究无法胜过〝一群〞,团队合作变成了必须,而如何让只顾自己的个体融合成为团体,强权治理是必要的,但不能只有独权,否则又会回到〝一〞对立〝一群〞的局面,可要是连强权都是团体,便能在必要之时合作镇压怀有私心的反抗民眾,从各种角度上来看,共治确实是最适合血族的治理模式。
「但是这又跟拉拢有什么关係?」小月出声询问。
三个男人看向小月,差点忘了他的存在,「道理很简单,」雷湛背靠着椅背,愜意却让人找不到一丝松懈破绽,「五,是一个奇数。」
小月立即反应过来,我也想起了上次亲王上门的投票,「为了不要大动干戈,劳民伤财,被有心人士趁虚而入,因此亲王间的决议大多使用投票这种和平的方式,所以……」
稻禾还未说完,我马上联想到那时我与亲王们的二对二,脱口而出:「关键的第三票。」
「所以才是操控……。」小月澈悟呢喃。
我一怔,是啊!难怪敌人有得是机会下杀手,却选择利用毒兽操控婪燄,而需要操控身为亲王的婪燄获得关键第三票的,唯有同样身为亲王却不被允许破坏共治制度的四大亲王!
「他们之中有人是另一位亲王的奸细。」而那位亲王才是真正想要独揽大权的幕后黑手!
茫茫人海,幕后真兇的人选眨眼筛选成了四人,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甚至有些脱力的瘫靠上椅背,虽然早就有预感敢陷害血族亲王的敌人来头一定不小,没想到……
「怕了?」稻禾注意到我的神态,嘴角稍稍上扬,訕笑。
雷湛和凌朝我看来,「要是怕了,现在想逃还有机会。」稻禾说,「你知道的,十多年前我既有办法让你消失于眾,现在就算加上你儿子也难不倒我。」
我愣住,那年的自己还只有十八岁,自己和他们都还只是丝尔摩特的学生,一场期末的狩猎游戏,稻禾给予的条件,躲过所有人直到天亮,我便能赢回自己的所有权,『我允诺过你,能保你消失在他们面前,不用再受控于谁之下,……所以,你什么时候要走?』
「甚至不需要我,在场的狼王或者九蛇帝都能护你离开。」稻禾说出两王未道的心声,「这场战役註定不会善了,小梓,现在脱身还来得及。」
手隐隐颤抖,怕吗?如果幕后主谋是那四位王者其一,身为渺小人类的我……怕吗?就像在交谊大厅中,我逼自己昂首挺立的抵抗四大亲王和稚森,怕吗?……怎么可能不怕……
『老大他…要我在必要时刻,护你们母子走。』梅眼眶微红。
『投降吧!』稚森不厌其烦地说服。
「月孃……。」小手覆握上戴着黑皮套的手。
我一震,偏头望向忧心的小月,『小梓……。』青青镇,旅馆的后院中,一分为二的木柴边,欲言又止的男人,金眸中似有千言万语,却诉不尽内心的一丝一毫。
「不……」接近无声的衝破唇瓣,转回头面向那三个男人,尤其是直视稻禾的双眼,「我绝对不走!」
「就算有人会死,那死的也不能是他们!」暗自鼻酸,强撑倔强。
稻禾一顿,「……我明白了。」你的选择,轮回九世,身销魂灭,一贯不改的选择,这已经不能叫作固执,「事到如今,你也有了你的执念。」叹息。
我的执念,我的意义,就是他们,缺一不可。
我逞强的闭了闭眼,颤巍巍地吸了口气,踩下恐惧,重新睁眼,又是那个杏眼明澈,信念坚定的张梓,「管他是什么亲王还是屁王,放马过来!」
『走开!不准伤害牠,我不会让你们伤害牠的!』瘦小的背影挡在魔化的巨狼之前,挥舞不具攻击力又可笑食材袋子,试图阻止士兵们的狙杀,而在那个女人对面的是,不近人情的狼王。
『所以只要神女出现,你就会放过凌和箏儿,并今生今世不会再找他们任何一个人的麻烦,对吗?』单薄的人儿护在受伤的男人和哭泣的幼童前方,凛然的对峙无眼刀剑,甚至编造了一个荒诞的谎言,只为在狠心逼迫的皇帝手下保住他们性命。
不知究竟是无知还是胆大,可永远都是这样,在他们最无所依靠的时候,勇敢无畏的挺身而出,用那脆弱无比的身躯保护着他们,凌和雷湛垂眸,曾经他们都得到这样的支持过,如今又换成了婪燄。
若无她,便没有今日的他们。
神女,即是造王者。
「关于谋杀案有查到什么线索能证明何人所为吗?」我言归正传。
「我这里还没找到什么特别的消息,起码证明了手脚很乾净俐落。」稻禾回答,「雷湛你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