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刚才那小伙子的表情了吗?他对然然可不是一般的关心。」乔老太说。
乔关把大家带到院长室,要求乔语把整件事解释一番,乔语避重就轻,未提及自己抗日份子的身分,然而乔老太和乔关并没那么好对付。
「你们还想利用乔然吗?」一直默不作声的乔致突然开口,语气很是不悦。
「你拿那些钱,就是为了送到抗日前线?」乔老太问。
「废话!」乔致骂了一声。
「真的?」
「……。」乔语不能洩漏自己的身分,又不知怎样才能给出一个让他们满意的答案。
「……我……。」花季根本唬弄不了乔家人。
「卫子遇。」乔关说出关键之人。
「乔然是我女儿,我自然不……。」
「花季,我想父亲不是这个意思。」乔语安抚花季。
「你们没搞错吧?乔语明明是在做对的事,为什么你们非但不支持他,还要怪罪他可能连累你们呢?难道你们就一点不恨日本人?他们可是杀了我们数以万计的同胞,还在我们的国土耀武扬威,保家卫国对你们而言就只是笑话吗?你们就只想明哲保身吗?」花季看不过去乔关的自私而仗义执言。
「想进『玨安宫』有两大难题,第一,是我们手上没有地图,要从野田大助手上抢回地图难如登天,第二,即便有了地图,我们也无法辨别这三份通关法何者为真,如此进入『玨安宫』是自寻死路。」乔关说明。
「慢走。」
「……。」乔语不作声,只是直视着乔关。
「野田大助得到通关法后,必会设法进『玨安宫』,就让他的人马去冒险,若他们真能活着带出宝藏,届时你可再安排你的人半路劫取,这是最保险的方法。」
「我也想过这个方法,不过野田大助心思縝密,突然将通关法拱手相让,他一定会起疑。」乔语说。
「卫子遇?」
「你是军统的人吗?」乔关突然质问乔语。
「说了这么多,却始终没说到点上。」乔老太说:「你花了这么多心力得到乔致的『守门人』之秘,又不惜设局想套取你父亲的那一份,究竟意欲何为?」
「怎么让他这样认为?」花季问。
「是我!」花季跳出来解围说:「是我拜託乔语帮我进『玨安宫』,因为我想用那些钱来做为抗日的筹码。」
「花季小姐,我相信你的目的是真的,但是乔语绝非受你所託。」乔老太很了解乔语的性格,他想进「玨安宫」的念头一早就有了。
「你覬覦那些宝藏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乔关问。
「所以必须让野田大助认为是他主动拿到通关法。」
卫子遇与乔语擦身而过时,冷冷看了他一眼,即便乔语是乔然的兄长,卫子遇也不会放过伤害乔然的兇手,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想要陪伴在乔然身边,不过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要查出乔语的目的,乔家人的态度表明了不会将实情告知外人,因此卫子遇只能靠自己调查,为了能更好地保护乔然……。
「……。」乔语不能违背组织的规定,他无法回答家人的任何提问,只能沉默。
,就先告辞了。」
乔关和乔老太私下讨论过多回,他们都认为「守门人」之秘总有一日会给乔家带来灾祸,乔然的意外是很惋惜,但这也是一个将烫手山芋丢出去的大好机会,同时能成全了乔语筹措军资的愿望。
「我懂了,卫子遇在乎乔然,他肯定会调查这起绑架的原由。」
「花季小姐,我的话还没说完。」乔关解释:「照目前情势看来,野田大助对『玨安宫』的财宝势在必得,对我们出手是早晚的问题,我认为最佳的办法便是将通关法交给野田大助。」
「那是什么意思?」
「那不就等于将钱双手献给野田大助吗?这是助紂为虐!乔伯伯,你就这样贪生怕死吗?」花季听见乔关想向日本人举白旗就一肚子火。
「即便野田大助不找卫子遇,卫子遇也会去找他。」乔关很篤定。
「少来这一套,让卫子遇替你们传递通关法的前提就是他得先拉近跟乔家的关係,那个关係的媒介是乔然吧!这算什么?卖女求荣?
「我想进『玨安宫』。」
「经卫子遇之手将通关法送到野田大助手里吗?我们并不了解卫子遇,把成功的机会赌在他身上好吗?再说,野田大助不一定会找卫子遇当帮手。」花季感觉这样的计策并不安全。
「看来还真是。」在知道乔语想进「玨安宫」后,乔致就有此猜想。
「野田大助听闻今日之事后,必定会有所行动,卫子遇目睹事发经过,又救了乔然性命,我估计野田大助会将他收入麾下,利用他接近乔家,趁机找出通关法。」
「父亲是想日本人帮我们开路。」乔语一点即通,理解了乔关的想法。
「你的所作所为会将这个家置于险境,我有责任保护这个家。」乔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