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月还想到一事,“可以鼓励多开荒地,荒地免收几年的税,想是有缺地的百姓会去开荒。
一般荒地为了肥田都会种些豆子,种最多的就是黄豆了。
百姓家做菜的油太少了,可以让人们多开荒种黄豆,用黄豆榨油。
光吃饭,没有油,不顶饿,消耗的粮食太多了。”
“那就要把榨油的工具也推广下去。”
萧溍下了决定:“仍是今冬弄起来,明天春季,全国大干一场。”
宓月笑道:“要想全国百姓一起大干,戏班子那边就要派上大用处了。”
还是那句话,宣传!宣传!只有宣传到位了,才能动员起来!说干就干,第二日,宓月特地去了戏院一趟,把宣传的任务交给了丁有庆。
如今的丁有庆已经能够独挡一面了,宓月交代下来的任务基本都能出色地完成。
听了宓月说出任务的宗旨,丁有庆顿时有了思路。
他是从底层百姓出来的,以前还是农庄上一个庄民,干过最苦最累的活。
若不是被宓月看中选去了演戏,如今还在庄上种田呢。
因此,一听说要演给底层百姓看的戏,要宣传王廷的政令,丁有庆便知道从哪里下手。
几个写书先生也都交给丁有庆去管了,丁有庆立即喊了写书先生过来,商量宣传明年大兴农业的戏份。
不止丁有庆,戏院里的班子对宓月与萧溍都有着狂热的崇拜,他们把这种崇拜之情加入到戏里,让戏变得更加跌宕起仗。
加上宓月夫妻的经历都足够传奇,故事极多,随便拿出一件事来排戏,都能让观众看得欲罢不能。
戏院班子的人本身就对底层有代入感,加上崇拜之情,新戏编得非常快,也排得非常快,五天之后就可以上台了。
因为是面向底层百姓的,丁有庆带着戏班在王城菜市中演了几天,又不顾严寒到其他各地表演去了。
丁有庆编的故事中,从现实中加入一些神秘色彩,分成了几个故事。
第一是把豫王与漳国之战的故事演出去,增加豫王的影响力和号召力。
萧溍与漳国一战,本就是传奇,豫国民间谈论极多,对这位新王也生出了许多好感。
丁有庆的戏再一演,萧溍的形象在百姓心中顿时高大了几丈不止。
接着便是借着五味酒楼的事来演,豫国与楚国相邻,五味酒楼刚在楚国走红就名声传到当时的荆国。
可以说,豫国百姓哪怕没有去过楚国,没有吃过五味酒楼的饭菜,但对五味酒楼都知之甚详,有许多人甚至能把五味酒楼的菜式倒背如流。
为什么同样的菜,偏偏五味酒楼做出来就是与他们做出来不一样?
这个疑问已困惑了豫国百姓好几年。
这一回,丁有庆借着戏把五味酒楼一些可以公开的秘密说了出来,譬如为何他们做的猪rou总有一股怪味,不管如何烹饪都难吃,为何不像五味酒楼的猪rou那样鲜美?
丁有庆演了一个贫困又年老病弱的村民,家里养了一头无意间被骟了的公猪,因年到了,家中无钱,想把猪卖了过个好年,再给儿子娶个媳妇。
可猪rou难吃,哪怕贱价也无人肯要。
正当这位村民感叹世道艰难,人生悲苦时,恰好那一天,当时的义恩伯府宓大小姐经过村子,见这位村民可怜,高价买了这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