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哽着脖子,眼神一直停留在许柯身上,肆意地从上到下将人打量了一番,满眼轻蔑:“更何况,昨天在夜幕迷城,苏晚桐刚告诉我你俩掰了,我怕他对
童依抿着唇,没有受伤的胳膊紧紧环住他的腰,哭过的眼睛像小兔子一样红红的,看上去小心翼翼,格外可怜。
回去的路上,许柯将车开到极慢,童依双眼无神地盯着窗外,到了公寓也没发觉。
“童依呢!童依为什么会在你这里!”陆川抬手揪住许柯的睡衣领口,将人狠狠地按在玄关,动作之大,甚至撞翻了门口的衣帽架。
许柯轻轻回握着她仍旧冰凉的手,顺着姿势在床边坐下,连语气也比平时和缓:“那,你害怕什么呢?”
图谋不轨
算了,他就当,今天下午那句离婚是她大冒险输掉的惩罚,反正,她也没有再提起过,不是吗?
一系列程序下来,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苏晚桐在收到童依s紧急求助系统短息的时候就打来了电话,当时童依恍恍惚惚,警察帮忙接通之后告知了情况。
许柯叹了口气,把人带去主卧休息,细心地给她掖好被角,正要抬手关掉床头夜灯离开,童依突然将他拽住。
许柯不怒反笑,清清冷冷的声音让陆川大为窝火:“我带我的妻子回我的家,为什么要经过别人的允许?”
“还是我来吧。”许柯淡淡地垂眸,苏晚桐见他这样坚持,也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再嘱咐两句,“一会儿给她吃点东西,她今晚一直酗酒,胃里肯定难受。”
许柯来到没多久,她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在一边轻声安慰着童依的情绪,分别时仍旧满眼担心:“真的不用我来照顾她吗?”
两人狠狠对视,谁也不愿意先移开,像是要将对方拆骨入腹。
只有两个人的房间格外安静,连空调运作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许柯在心底轻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忍住心软。
童依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许柯抬手抓了抓头发,汲上拖鞋去开门。
童依眨着眼睛,声音小而轻:“我,我不知道。”
经过一晚上的修整,童依已经恢复了心神,此刻听见陆川的声音,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劈手上前将人拉开:“停下停下!陆川你给我松手!”
许柯被他莫名其妙地质问问得有些发懵,只是这样一闹,眸底原本惺忪的睡意已经彻底没了踪影,他抬手整理了睡衣领口处的扣子,眼底再次染上一贯的清冷。
许柯抬手关灯,将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下巴抵着童依的发丝:“现在有我在,不怕了,好不好?”
他暗着眸,眉眼间尽是冰冷,嘴角还勾着一丝冷冷的笑意:“陆先生,非法强行闯入他人住宅,或者经要求退出仍拒绝退出,影响他人正常生活和居住安宁的行为是构成犯罪的。”
天空阴沉,四下安静,狂风嘶吼着要将它吞噬,黑暗叫嚣着要将它淹没,它摇摇欲坠,只能把自己缩成一团:“我害怕,真的害怕。”
“能不能,能不能别丢下我一个人……”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甚至带着一丝怯懦,像受伤的小兽,在漫无边际的森林迷失了方向,看不见灯火,看不见人烟。
他本来打算煮面,却被童依拒绝,喝了两口水之后坐在沙发上抱着小腿出神,一句话也不说,连多余的表情也没有。
陆川眉眼间带着一贯的倨傲,眸底的狠戾不言而喻:“好啊,那我倒要问问许律,你未经允许私自把童依关在这里,这种行为构不构成犯罪?”
听到这里,许柯眉角轻动,眸光意味不明:“为什么酗酒?”
陆川不想伤了童依,所以手上的力气也松了几分,被她很容易地插进两个人中间,拉开一段缓冲的距离。
今天是周末,许柯难得不用早起去律所,本来想着能够陪童依赖一会儿床,可两个人却被持续不断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童依头疼地将两个人打断,这一刻她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长得再高一些,两个身高直逼一米九的男人都比自己高出来了一大截,她实在是有些吃力:“你俩!给我停下!”
苏晚桐张了张嘴,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童依,最终还是没敢替她决定:“等她自己和你说吧。”
他换了个姿势,将刚刚掖好的被子掀开一角,自己轻轻躺在了童依身边。
她看着冷若冰霜的许柯,心底似有纠结。苏晚桐实在摸不清两个人现在是什么情况,更不知道把人交给许柯照顾到底是对是错。
她浅浅地应了一声,却又像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懵懵懂懂地将脑袋抬起一点,似乎想要起身,却被许柯重新按回了胸口:“睡吧。”
即便陆川是再飞扬跋扈的性子,在童依面前还是收敛了几分:“昨晚和我爸吵了一架,被他罚去跪祠堂,早上出来才收到你紧急求助系统的短信和定位,而且你一直没关,位置实时移动,就找到这里了。”
童依费劲巴拉地在中间撑开,转过头去对着陆川:“先说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