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是客观的。真相是主观的。这就是其中的差异。
「长官,这是『真相』还是『真实』?」
「……我……」
方向跑歪了,可恶,快想想其他字眼!
「陌生人。」
「不错的判断。」
「对。」罗沙把手放在安迪的大腿上,以极细极细的范围活动手指:「朋友。」
「我是,你的,朋友。」
「
情报课的负责人一脸难堪。因为他刚刚被罗沙点名指责怠职,现在只能乖乖认错。回去再要求部下付出十倍的努力为自己补偿就好。
「联邦法。」
「真实。fbi已经联络过了。」
「炸弹。」
安迪那奇怪的愉悦表情又变得更诡异。
联邦法院表面把他判死,实际上把他送到了台湾软禁,一直监视着。现在,安迪在大学的化学系进行研究。当然,一切活动是在联邦的允许和监视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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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
接下来好一阵子里,安迪也只是呢喃着「危险」。
「安迪?安迪?看看我?」
「……朋……友……」
「情部课,用总督府的权限,去查查这傢伙的电邮记录。不要,我再说一次,是『不要』只看关键字。我要你们把每一段通讯都当成加密过的暗号通讯,找出他把配方透露了给甚么人。」
该收尾了。
罗沙在警总借了个会议室开会,列席者除了利姆依和特机队正副队长之外,还有北区总警司和各警务处个部门的部长。
「公共关係课,新闻管制保持在现在的程度。你们做得很不错,但是有点太用力去吹捧吴雪明了,我不想害得那个小朋友连书都读不成。这两天多报导些联邦对爆炸案的处理,当然是在不会洩密的程度。」
「好了,安迪,你做得很好。」
他居然连半迷幻状态都记得这些事,还展现出自制。
「那么,属下应该安排多久的报导?」
「不认识的人。」
罗沙不需要再装模作样。她保持姿势,清楚地把设计好的关键字说出。
那么,就从他的专业下手。
「说。」
「但是接下来的几日还会有事发生。对了,就用『联邦中央已派人协助调查』的说法吧。你就这样报导。」
都附合预期,所作的安排也有好好用上。要不是那群瑞士佬……
「……以上。」
「……我……」
「……乾燥剂……要……提醒……危险……危险……」
「yes,ada。」
「一个星期,应该差不多了。」
「……肥料……」
「……炸弹……死刑……」
「……农业……」
「……我……好?」
她把自己知道的事讲完,正要下达指令。
「化学品。」
「联邦政治大学,福尔摩沙分校。」
「现在可透露的情报不足,加上当日目击者眾多。属下认为现在是停止报导,让舆论淡化的好机会。」
「……銨……硝酸……」
「……炸弹……不好……禁止……」
这傢伙是个该死的社会边缘人吗!?一个朋友都没有吗!?
罗沙觉得这无法为他洗脱嫌疑。她继续把关键字说出,想要让安迪进行自由联想,透露秘密。
「学生。」
生效了。
不,现在没时间在心中暴露本性。
「安迪?」
「……电子……邮件……」
「长官,属下有事报告。」
「……朋……友……」
「爆炸!」
「……选课……麻烦……」
「……躺……躺……」
「公安课,监视安迪在政大有关係的人。从学生到老师,用排除法挑选对象。」
怪了。
「谢谢长官。」
「收到。」
公安课的负责人则是一脸轻松。不仅因为罗沙的命令「已经」在实行当中,还有自己的政敌刚刚被点名。他觉得自己最近很有事业运。
安迪在战时是工兵。战后的《大息兵令》把军队解散,他成了一般人,但是又无法在讨厌军人的社会里生活,便用自己的工兵知识做起了黑市生意。再后来,他在美洲被捕。
「对。没事了。不用怕。躺着,休息吧。」
「……学生……麻烦……」
来了!
「……是?」
「硝酸銨。」
「……肥料……买……邮件……」
「爆炸。」
「yes,ada。」
「化学。」
「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