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最后是怎么来保健室的。
我只知道到保健室的我就像一具空壳一般,灵魂彷彿飞的遥远。
「苡瑄,你还好吗?」
面对语铃的问题,我虽然听进耳里了,却还是保持着沉默。
还记得不久前我在Cao场上不顾其他人,直接对钟海佑的大喊,以及最后的哭声,让很多人都看过来,甚至有老师过来关切。
而语铃当时可能是看钟海佑在,所以才没过来。
啊,最后依然是钟海佑抱我来保健室,把我交给护士阿姨就离开了。
直到现在是下课时间,语铃她就立马跑来保健室这儿关心我,但我什么也说不出话来。
从进保健室到现在,我都坐在床上,什么话也不说,一动也不动的。
护士阿姨帮我上完药也没理会我。
见我眼神空洞,手紧抓着被单,又盯着被单看,语铃很是担心,又问了句:「柚子在外面,你们刚刚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钟海佑在外面啊……
而我们发生什么事……
发生了,心好痛、好痛的事。
咬着下唇,我这才开口说话:「原来放下是那种松口气的感觉,可是为什么又那么的痛?这种痛比放下前还痛……」
是因为我们的爱擦身而过,是吗?我们明明曾经互相喜欢的,但却错过了。
我紧抓着胸口前的衣服,心彷彿被狠狠的捏紧,痛不欲生,再一次的,我又崩溃大哭。
然而有听没有懂的语铃一脸不知所措,拍着我的背,给予我安慰。
「苡瑄!」不知何时出现的具道宇慌张的衝到我一旁,想必是方才到我教室找我,找不到听同学说我来保健室。
一见我在哭,他一脸担心:「怎么在哭?很痛吗?」
担心到最后,他甚至转为怒气:「哪个死小子他妈的敢让我们苡瑄受伤!」
看着具道宇,我没办法回话,我只知道我想一直哭、一直哭。
把眼泪哭完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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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喜欢柚子了?」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我的心情也好转了些,于是和语铃解释今天发生的事。
然而听到我说出令人晴天霹靂的话,语铃惊讶的嘴巴形成o字形。
闻言,我不语,只是轻轻的点头。
这让她安静了好一段时间,久到我们彷彿只是刚好走在一起的过客,而不是走在一起聊着天的朋友。
「我觉得,」我打破沉默,开口,「事实让人好痛苦。」
为什么要让我做那个梦?为什么要让我想起来?我又为什么一定要去知道事实的真相?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你们明明就差那一步。」她顿了顿,「好可惜。」
是啊。
而现在那一步已经硬生生的被一道墙给封住了。
我们注定错过,注定接受这份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