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璧深吻住沉湘,用唇顶开唇,白玉细牙咬破樱红果皮,红色汁水滴入两人唇齿间。
那甘甜的汁水仿佛含有毒性,沉湘那般的想推开强吻她的人,身躯却跟麻痹般动弹不得,绵柔得倒在比自己略高的怀抱里,被少女香香软软的唇舔舐。
香甜的气息在两人间流转,也不知过了多久,连璧才分开她shi润的唇,意犹未尽的啄吻几下,笑语嫣然地说道:“湘儿,你的唇好甜。”
沉湘像此时拿回身体的控制权,抬抬脚,万分惊惧的退后数步:“你这是作甚?为何对我……”
着实被这举动吓着了,后面的话有点语无lun次。
连璧凝着无辜的黑眼珠,口气却毫无悔改之意:“做喜欢做的事啊,湘儿不喜欢我对你做吗?”
沉湘面对一派真诚的连璧,有种满肚子气撒不出气的感觉,尴尬的解释:“这事是相爱的男女做的,你我都是女子。”
连璧逼近一步,眸子闪烁不解之色:“女子不能相爱吗?”
沉湘顿时瞠目结舌。
这话委实把她问住了,在以往的认知里,还从没一条礼仪教条,不准女女相爱的。
连璧又问:“为什么呢?”
沉湘含糊其辞:“你我都是女子,不能……”
连璧俯下身,贴近她的脸,暧昧的低语:“那我是男人,可以吻你吗?”
沉湘面颊微烫,愣得说不出话。
“夫人,乌鸡汤来了。”环儿端着汤盅,蹑手蹑脚的推门而入,见沉湘和连璧挨得很近,暗道夫人与小妾相处融洽,不失为一桩好事。
“唔,我的鸡rou。”连璧看着汤盅盛的香喷喷的鸡汤,弯弯的眼眸仿佛盈满星光,第一碗鸡汤却是盛给沉湘的。
沉湘心生感动,暗暗思忖着,她不过是天真可爱的女孩子,何必把她不通人事的行径当真呢。
沉湘用筷子撕下一只鸡腿,柔声说道:“有点烫,慢慢吃。”
连璧嗯了声,用小虎牙撕鸡腿rou,大口大口的咀嚼。
环儿见状,忍不住笑道:“璧夫人吃鸡rou的样儿,好像我的少夫人以前养的小狗。”
连璧嘴里的鸡rou差点吐出来,瞪大眼眸:“小狗?”
沉湘点点头:“环儿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丫鬟,算从小陪我一块长大的。我十二岁那年在土地公公庙外,捡了条红毛小狗回家。”
环儿笑道:“那小红狗可爱极了,特别爱吃鸡,晒太阳睡懒觉,最喜欢粘着少夫人,舔她的小脸。”
沉湘陷入回忆,面容徜徉柔光:“是啊,我也好喜欢它。”
环儿叹息一声:“可惜后来,它莫名其妙走丢了,当时少夫人你还哭得很伤心。”
沉湘低下头,无限感伤:“也许它回深山了吧,那里是它真正的家。”
连璧托着香腮,咬着筷子听两人闲聊,突兀地插一句:“话说,你们讲的是狗?”
环儿一脸莫名:“毛绒绒的长毛,四只小爪子,尖尖的黑鼻子,不是狗是什么?”
连璧吐出筷子,猛地拍下桌子:“当然不是!”
沉湘和环儿眯着眼,投以不知所云的眼神。
连璧犹如被打败般,脸埋在桌面:“哎,狗就狗吧。”
那顿午饭以后,沉湘发现连璧变得爱照镜子,时不时捧着铜镜左右脸照照。
隐约能听到她说:“哪里像狗……”
赵蓬是不安分的主,整日想着坐拥齐人之福,然而连妻妾的手都没摸过,急得他满床打滚。
于是,他想出狗屁不通的计策,要仆人给沉湘的居所送出七卷春宫图,以表达想与她俩共赴云雨的祈愿。
仆人将春宫图放置在桌案,就悄然离开。
沉湘瞧了眼扉页,羞得脸红耳赤,手指春宫图对环儿喊道:“全部烧了。”
连璧抽出一本,刷得翻看,好奇的问道:“一男一女光膀子,下面贴在一起作甚?”
这话问的环儿也羞臊难当,委婉的回道:“璧夫人,这是洞房花烛夜,行的男女之事。”
连璧吃惊得张嘴,恍然大悟:“我以为睡在一起,就算洞房花烛夜了。”
沉湘暗想,连璧未免太纯真无邪了,不是听别人说她是从窑子来的嘛,为何连一点男女之事也不懂,难怪她莫名其妙的强吻自己。
连璧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眸如点亮般清澈璀璨:“原来如此,我该学学了。”
沉湘对视上连璧的视线,回想昨夜被男人当枕头压的一夜,没来由的心慌,别开眼眸转身走远。
环儿收拾起春宫图,笑道:“姑娘家学下流东西作甚,我去烧了吧。”
连璧眉眼弯弯的笑,暗暗将黄皮卷藏入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