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玫瑰花清晨的时候还在保加利亚的玫瑰园里怒放,等到天光微亮,花瓣上还沾着无数露水的玫瑰就被小心翼翼的摘下,一支一支的装入生态模拟袋中,直接空运到英国lun敦,被送到威斯敏斯特府邸的时候上面的露水甚至都还没有完全挥发。
他盯着那些怒放的玫瑰,每一片花瓣都仿佛是极致的妍丽,美的让人心生摇曳。
拉斐尔以前并不多喜欢这种植物,但是昨天回来后他忽然鬼使神差的让私人管家将花园的郁金香全部换成红玫瑰。
归根结底,总是,见到这些玫瑰花,就会想到另外一位黑发青年。
蔷薇十字会的那位年轻首领。
那日拉斐尔在雨中看到他站在幽暗的巷子中,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一个体型比两倍的他还要庞大的彪形大汉。
拉斐尔还记得那个时候雨下的很大,打落在黑发青年身上破破烂烂的白袍上,根本无法遮掩他锁骨上妖冶盛放的蔷薇十字标记。
那一幕居然和这玫瑰的模样相重合。
拉斐尔不自不觉思绪就不受控制的游移,直到他看到站在府邸高大铁栅栏外,朝他垫脚挥手的宗祁时,才蓦然回过神来。
“下次不要拦这个人,他可以自由出入这里。”
金发公爵匆匆嘱咐了一声下属,脚步略带急促的走下楼梯,内心居然里提到的神秘方法大家可以猜一猜,和《达芬奇密码》里面那个方法差不多哦_(:3∠)_
不知道为什么,远远看见那个朝着他挥手的黑发青年,金发公爵下楼梯的速度都不自觉的匆忙了许多,内心竟然带上了期待的情绪。
宗祁现在的表情有点沮丧,也不能说是沮丧,其实就是有点空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
拉斐尔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个模样,不自觉皱了皱眉,快步走了过去。
事发突然,宗祁的异常一下子就冲散了刚才拉斐尔看到那份不靠谱的资料后浮现上来的不自然感。
“你怎么下来了?我就是和你打个招呼。”
宗祁站在外面,正想转身走,抬头就看到威斯敏斯特公爵大跨步朝他走来,刚刚站在窗前时还冷冽的眉眼间瞬间染上了浅浅的担忧。
“怎么了?”
宗祁本来就是出来散个步顺带改善一下自己心情的,没想到现在自己难得一遇的不开心时候被拉斐尔瞧了个正着,顿时还有点小尴尬。
“……没事。”
但是这件事情它本身又不是什么这次考试没考好啊,今天拉美尔庄园的饭菜不和我心意啊之类的可以和朋友一起没事吐槽的烦心事。事实上,这件事情涉及到宗祁的父母,所以他张了张嘴,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克里斯共度晚餐呢?”
拉斐尔一见他的模样,内心便明白了大半。于是威斯敏斯特公爵根本没有多问一句,而是回头直接吩咐私人管家去安排晚餐,带着宗祁在他今日才布置完成的玫瑰花园里闲庭漫步,甚至还带着宗祁去旁边的肯辛顿宫里逛了一圈。
作为当今英国地位最高的几个人,他自然能够进入这栋皇家别院。
虽然现在肯辛顿宫对游客开放,但也只是开放部分,更多的,其他的宫殿还是有英皇室后人居住。例如拉斐尔就在肯辛顿宫里有一个属于他的房间。在英国女王带头节省皇室开销后,即使是正统皇室直系后代也需要每个月缴纳一笔不菲的租赁费,才能够在肯辛顿宫或者白金汉宫内居住。
贵归贵,但内里的一切还是按照标准皇室传统来的,许多地方都十分新奇。
拉斐尔带着宗祁在肯辛顿宫豪华无比的后花园里逛了一圈,顺带参观了里面许多不对游客开放的私密区域,一路上极富技巧性的将话题引开,不知不觉间,宗祁似乎真的把那件事情忘到脑后,脸上也重新恢复了以往轻松的笑容。
拉斐尔本来就极其擅长揣测人心,只要他想,他总能轻易获得他人的好感。
不过这些年手掌大权来,拉斐尔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费尽心思的运用他的语言技巧,只是为了让一个人心情变好了。
因为不清楚宗祁的喜好,拉斐尔直接吩咐私人管家在lun敦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thearaki订了位。
thearaki是一家寿司店,连续多年被大小媒体冠以欧洲最好的寿司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