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向婆婆欠身,「婆婆,好久不见。」
「随意看,喜欢叫这小子买单。」
「婆婆你是要我破费啊?」
「男孩子这么小气可不行啊——」
我和徐禹笙学长悠哉的逛着,他想起第一次来时送我的手鍊,问我怎么没戴上。
「因为太贵重啦。」要是弄丢就不好了,所以我把它放在书桌的小藏宝盒里,需要才拿出来戴。
他揉揉我的头,「小笨蛋,丢了再给你一个就好啦。」
「不要,那是我第一个从你那里收到的礼物。」
他勾起嘴角,露出他迷人的笑容,我突然红了脸,赶紧撇过头,可却发现他将我的窘迫的姿态一一收进眼底。
买了几样小东西,我们告别婆婆,她强烈要求我下次要再来玩,而我答应了她。徐禹笙学长陪我走到家门前,忽然将我拉进他怀里。
「你干嘛呢。」我推推他的胸膛,但丝毫不动,他衣服上的清香味道窜进我的鼻子,没有一般男孩的汗臭味。他维持了这样大约两三分鐘,接着才松开我。
「好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发现脖子上多了条雨滴造型的项鍊,「喜欢吗?」他柔声问,手指抚过我的脖子,我的身体不自觉一阵颤慄,「我挑了好久。」
「喜欢!」我回想起之前看少女漫画的时候,曾经看过的一句话——如果一个男孩子送你项鍊,那代表着他的佔有慾。
「知道为什么是雨滴形状吗?」他轻点着那个小坠饰,我的心脏也跟着噗通噗通狂跳,「因为跟我的名字发音一样,代表你属于我。」
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双手搭在他的胸前,他笑得一个宠溺,我都快被化掉了。
男友太会聊妹怎么办?急,在线等!
「学长,暑假你有什么计画吗?」
我以为他会开心的邀我出来玩,但意外的,他脸色一变,陷入诡异的沉默,「啊,抱歉,我都忘记你要学测了,肯定没时间吧?」看气氛不太对,我赶紧缓颊。
「啊,对,学测。」徐禹笙学长乾笑几声,拍拍我的头,「那么,再见,记得传讯息给你要回啊。」
「学长加油!」
听见我这句话,原本打算转身回家的学长止住了脚步,我疑惑的看着他,他又朝我走近,真是的,干嘛搞得像十八相送,又不是再也见不到面,「妤晴,叫我的名字。」
「你有病啊?」我想也不想的直接回他,他又装出以往那我最无法抵挡的哀求眼神,「等等等等等,我叫就是了,不要那样看我,好像我欺负你一样。」
他轻抿嘴角,等待我开口,我原本以为这是一件易事,可真正要执行才觉得难为情,我已经多久没有直接叫男孩子的名字,「禹……笙……」我说得有点小声,脸早已热得不像话。
「太小声,我听不见呢!」他明明就听到了!看徐禹笙学长一脸坏笑!
「大声就大声,谁不会呢。」我嘴硬反驳,深呼吸后大声喊出,「禹笙。」
「嗯,我在呢。」他柔声回答,那压低的声线让我心头中的某处一动,「你要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直都在。」
他说得肯定,而我也想一直深信这份承诺。
但正因为深信不疑,人们才会得到更残酷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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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一个喜欢的人,感觉真的很奇妙。
每天打开聊天室,会不经意关注对方是不是上线,会想要找话题聊,却又担心是不是会不小心打扰。
不过显然徐禹笙学长从来都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他传讯息传的无时无刻,有时候是凌晨五点,有时是深夜,幸好他不要求我即时回应,也许他在传送时早意料我会看见的晚。
升上高三后真的很忙碌,徐禹笙学长招牌的秒读秒回变成一天一天,我不介意,过多的束缚只会让彼此喘不过气,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我们不像典型的情侣被对方要求断绝所有与异性的亲近——只要不踰矩,我们都是那种不喜欢因为别人而限制自己的人。
七月,我报名了几个小营队,拍了些照片回传给他,一边猜测许久不见学长会不会对我有一丝牵掛。徐禹笙学长老是拍一大堆书的照片,看来他的日子不好过。偶尔,我会经过他家的那条小街,抬头望他们家的窗户,猜猜看到底那个是他的房间。
我很想他,想念他对我的温柔细语,想念他笑起来时那可爱的小虎牙,想念他与我的小打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