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安心地做凝宓,也可以毫无顾忌的和他诉说魏泱的一切。
「多谢凝宓姊姊,綰扉打扰了。」綰扉似是很满意我的答案,对策的离去她还是可惜的叹了口气。
「不会,我想提点你一句,若是真心喜欢那便尽力去追寻,别让自己有后悔的馀地。」我告诉她,同样身为女孩,谁不愿有一个託付一生的男子呢?
然而关于策的离去,更多的原因,可能是他不愿看见凝宓大婚。
世间本如此,两两相爱,两两相欠,两两相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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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这一天,霓虹灯火。
顏坠免去了一切的繁文縟节只剩下几个重点仪式,他知道我不喜欢复杂做作的东西。
我说我觉得嫣红嫁衣很俗,在我的世界女子们都穿着白纱出嫁,顏坠非常不解,因为白衫代表的是葬礼。
顏坠说他虽然不能给我一场白纱的浪漫婚礼,但能温馨。只有我和他,还有我们身边的人,不过少了策。
「夫妻交拜。」顏坠请了孙无终大司马来当证婚人,我頜首低着头,照着他们说的做。
我凝视顏坠的珠眸,犀利俊冷,却溢着柔情,深深一拜,这仪式就算是结束了。原来成亲是这种感觉,我安心的看着顏坠,他便是我能託付一生的人。
顏坠环上我的腰,而我正环顾四周。
盼月的脸上没有表情,恭谨的在一旁待着,手指紧紧的插进手背,好似红的可以流出血,她隐隐的忍着,却还是勉强挤出一抹淡笑,为她的主子大婚贺喜。在我的记忆里,她一直都是那样一位肤色玉华的端美女子。
沐嵐也来了,她一袭淡紫月季褶裙,身轻如燕,搂着权朔,凤眸馀波盪漾,笑顏依旧腻美好看。
而权朔虽被沐嵐搂着,身体却有点僵硬而不自然,但脸上仍笑着,风雅而瀟洒,笑的毫无破绽,蓝紫眸不知望向何处,在无尽处凝眸。
綰扉穿着鹅黄绣荷浣纱裙,开心纯真的笑容笑着,嘴里满是祝福的话语,如同一个小花童,却有时分神看向门外,盼着策可能会回来。
喜庆背后,有什么在暗汐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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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掛空,皎洁月光,整个大宅溢着喜庆背后的温馨。
我没有疲惫,心情轻飘飘的,走起来连脚步都轻盈。
顏坠还在正厅里与孙将军寒暄几句,我换上一袭月牙白滚银边裙,孑然在宅院中漫步。
美好月色,我仰望着天空,也许从宇宙来看,我们只是连微小尘埃都不如的渺茫存在,却试图颠覆两个世界。
我唯一的幸福,便是此刻,我成了顏坠的妻子,岁月静好。
在长廊末端隐约听得见窸窸窣窣的人声,低沉而沙哑,好像是之前在深夜来找权朔,话语中提起什么殿下的那个人。
「既然神珠已到手,那便尽快随微臣回魏国吧,殿下的脚伤还等着您呢。」那个男人的沙哑嗓音,我还记得。
「我答应阿嗣的我不会忘记,只是我还需要一点时间道别。你别急,就在这一两天了。」权朔的蓝紫眸在朦胧中沉淀,越来越深,甚至近乎于黑色。
后来我才知道权朔口中的阿嗣,便是北魏皇帝拓跋嗣。
「你要回去了……」心跳漏了几拍,落寞涌上,我的声音在两个男人的低沉嗓音中显得突兀。
为什么一找到神珠,就要分别了。
策回桐花巷了,连权朔也要走了。
虽然我没有立场留他们下来,毕竟伙伴朋友一场,今日若别离,不知何时再见。
「凝宓,你……」权朔回头,蓝紫眸中闪烁着失措,好像怕被我听到这一切。
「凝宓?凝宓公主?」那个男人沙哑的声音明显疑惑,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旋即篤定的再次说了“凝宓公主”,只见权朔亦疑惑不解。
「什么公主……我就只是凝宓。」听到这种使我诧异的言语,全身冷颤,彷彿我就要被吞噬。
一切已成定局,我不想再添什么未知的变数。
我死死的盯着权朔,他不语,神态冷静。我转身就逃,不想再理会他们,我要去找顏坠,我要好好当凝宓,不要在有变数了。
又是一场无以诉起的纠葛,好似我的出现,就是把他们之间隐藏的问题,抽丝剥茧,渐见天日。
权朔在我身后瞇着眼,紊乱思绪,注视着我离去。
凝眸处,只剩小小的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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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喘吁吁跑回顏坠屋里,此时他换好一袭白衫,正满意的端详我。
「顏坠……咱们不会分开了。」我快速奔回房里,心不自觉的蹦蹦跳,左眼皮也不安分的跳着。
「咱们的心不会分开。」顏坠见我神色不自然,拥我入怀,爱怜的摸摸我的背,如同安抚一隻受惊的小鹿。
顏坠语带双关,语气冷凛而沉重,却有一丝暖意,如同冷冽寒风中的晨曦。
这一路不知走了多久,从桐花巷到现在,终于要安定下来了。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