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後,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凯悦’大酒店的百合厅里热闹非凡,觥筹交错,一对新人在此喜结连理,永结同心。
年轻漂亮的新娘身著喜庆的红裙,和文质彬彬的新郎挨桌敬酒,看到风度翩翩的两个儒雅男人,绽放出的甜美笑靥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豔丽娇媚,“乾爸,乾爹。”
两个男人大约四十来岁,一个男人穿著银灰色的西装,另一个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装,可以一目了然地看出西装的上等面料与Jing细做工,黑色的皮鞋!亮,手腕上带著贵重的名表,加上得体的笑容与不俗的谈吐,显而易见是两位成功人士。
经过岁月的洗礼,两个男人的锋芒被磨去了棱角,人生的阅历逐渐积累沈淀为丰富的内涵,从容豁达,成熟内敛,非凡的魅力不但没有随著岁月的脚步消失,反而与日俱增。
金律与银赫相视一笑,同时举杯表达对新人的祝福。
参加婚宴的宾客渐渐散去,百合厅里的人越来越少,银赫看著亭亭玉立美丽动人的梁玉婷,有感而发,“真是光Yin似箭,弹指之间,玉婷已经结婚嫁人了。”
“我还记得她小时候骑在你的肩头,非让你领她出去玩的情景。”梁日东看著站在那里送客的女儿,心情复杂,喜悦之中带有一丝不舍,宠爱的女儿嫁为人妇了,从今天开始就回到属於她自己的家里,从此以後家中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银赫感慨道:“是啊,一切彷佛发生在昨天。”
金律笑著说道:“玉婷长大结婚了,我们几个已经老了,成老头子了。”
梁日东哈哈大笑,“两个小老头,如果没事,一起去我家坐坐吧。”
银赫颇为善解人意,嘴角微弯,“好啊,去你家喝杯茶,我要上好的铁观音。”
与此同时,金律笑道:“好啊,好久没和你下棋了,一会儿杀一盘。”
“杀一盘怎麽能够,得多杀几盘。”梁日东笑道。
金律点了支烟,笑道:“没问题,我们两个小老头今天全天陪你这个糟老头。”
七年前,梁日东的妻子许美英因脑出血去世,如今梁玉婷结婚嫁人,家中只剩下梁日东一个人,银赫和金律了解梁日东不想独自回家,面对那份难言的冷清与寂寞。
银赫不满地说道:“子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我还没到知天命的年龄,我还年轻,你们两个小老头不要把我算进去。”
银赫虽然已经四十五岁,但是从外表来看,不过四十岁,四十岁的男人成熟深沈,比三十岁的男人稳重,比五十岁的男人风趣。清俊的面容、儒雅的气质与温和的笑容,令银赫特别受欢迎。
金律想到昨天去花店时,看到一个少妇极其热情地约银赫吃饭,美其名曰向银赫请教养花的方法,金律不由笑意盈盈,“是啊,你还年轻,四十岁的男人一枝花。”
其实,由於养尊处优,保养得当,金律依然风度翩翩,一点不像五十岁的男人。
三个男人说说笑笑,向梁日东的家出发。
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又一次用它的光热抚爱大地。
金律睁开眼睛,看著熟睡中的容颜,虽然时间的脚步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细微的痕迹,但是在金律的眼中,这张清雅的面容依然是最美丽的容颜,无可取代,从未改变。
金律向银赫靠拢,将自己的头埋在银赫的肩头,感受著爱人的温热与气息,继续睡觉。
当金律再睁开眼睛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起身下楼看到银赫正在厨房准备早餐。
银赫看到金律,微微一笑,如冬日里的暖阳,和煦温暧,“可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