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上,其实银赫也有责任,或者应该说是银赫将律推出去的。初期,由於银赫与律在一起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虽然两个人在一起了,但是银赫内心深处对律还是排斥的,所以如果有机会,银赫会找尽各种正当的理由拒绝律。律心知肚明,十分恼火,但是又不愿意再用强硬的手段破坏两个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随著应酬的逐渐增多,律出入娱乐场所是经常的事,有一次一个朋友介绍给律一个年轻的男孩子。恰逢前一天晚上,银赫又拒绝了律,心中恼火的律就接受了。最让律生气的是银赫知道这件事後,居然毫无反应,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律带著赌气的心理和那个男孩子交往了半个月後分开了。银赫工作起来,有的时候像拼命三郎,常常忽略金律,我觉得金律一半是负气,一半是为了吸引银赫的注意,想令银赫吃醋吧,偏偏银赫无动於衷,律心里有气,就去外面打野食,恶性循环,慢慢地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梁日东轻轻摆弄打火机,继续说道:“我觉得银赫不介意律在外面的那些事,是应该知道自己在金律心中的地位吧,因为律和每个交往的对象时间都很短暂,交往期间律对银赫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早期银赫看到律在外面找朋友,是乐得清閒,後来应该是觉得自己是放风筝的人吧,不论风筝飞得多高,最终会回到放风筝人的手里,所以才会一直放任律的行为。”
“我看董事长对蓝非可非同一般。”
“恩,律对蓝非确实有所不同,但是我相信银赫在律心中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他与蓝非分手是早晚的事。”
“您怎麽这麽肯定?”
“其实律和银赫都是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人,两个人缺少爱,渴望爱,可是又不懂得怎样去爱,所以有时会互相伤害。但是在彼此的心中,那个人又是无可替代的。”
“您刚才说银赫与董事长在一起并不是心甘情愿的?”
日东为自己点了一支烟,轻吐烟雾,娓娓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别看银赫表面看来性格温和,好像没脾气似的,实际上他骨子倔著呢。说来话长,银赫和律两个人小时候就认识了,那一年律十三岁,银赫九岁……”
金律没有想到银赫一直没有来公司上班,看来有必要找银赫谈一谈,下午三点的时候提前下班,驾车回到金宅。
金律在花房找到正在发呆的银赫,“我听说你最近一直没去公司?”
银赫低头看向面前的那盆夜来香,低声说道:“我以後都不会去了。”
“为什麽?”
“累了,想休息了。”
金律垂著头,低声说道:“因为那天我让你再休息两天,所以你在生我的气?”
银赫摇了摇头,低头不语。
金律认为银赫还在闹脾气,“觉得累,那你再休息几天吧,你想上班的时候,随时可以上班。”
金律似乎还想说什麽,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你是我唯一的牵挂,我是你今生的挚爱……”
银赫知道那是蓝非的歌,蓝非的专属铃声。却不是知道那是蓝非拿著金律的手机,自己设定的。
不知道是何原因,内心深处,原本已经结痂的那个地方,不可抑止地痛了起来。
金律走到花房外接起蓝非的电话,“律,再过几天是我的生日,我想你陪我去日本庆祝。”
金律迟疑著想要拒绝。
“律,希望你能够答应我,算是我们相识一场的纪念。”
金律略一沈yin,轻声说道:“好吧。”
金律挂了电话,才要回身去花房找银赫,手机又响了起来,是秘书许莹。
银赫看著金律接完电话匆匆离开的背影,自嘲地笑了,在这个人的心中自己是比不上蓝非的,曾经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在金律心中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其实是被天真蒙住了双眼,终於被痛醒了。
一直以来他极力争取工作的机会,并且用心努力地工作,比别人多付出几倍的努力,是想证明自己除了在床上取悦男人还有别的用途,并不是一个一无是处只会承欢的男宠,但是他错了,错得离谱,其实他就是一个在床上取悦男人的男宠,却一直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