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和广先开口问了。
直奈没有听进去和广所说的话,眼睛看往那因为刀子而刺出来的伤口的鲜血直直从手臂流下,让她想伸出右手把刀子拔出来,可是她却动弹不得,她注意的不是受伤的手,而是一直流下的鲜血。
刀子狠狠刺在她的手臂上,既无法拔出来,身体像是被人摆佈一样,让她无法自由行动,只能眼见自己的鲜血从伤口不停流出。
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直奈只要一看到血就会受到刺激,更会晕倒,这已经持续了快将近三年了,却依旧没有好转。
像是受不了刺激,便晕倒在和广怀中。
「为什么不值得?直奈是我最重要的人,你要我如何放下她?」要他把她放着不管,他根本做不到啊!
直奈的本性跟她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是不一样的人,她父亲是自私的人,本性善良的直奈怎可能跟她父亲一样?
「我已经毕业了,目前是暑假,还有什么应该做的吗?」
和广没有回答,因为这是他故意的。
「原以为直奈在这里会稍微长进一点,结果根本没有长进,看来我的教育真是太失败了呢!」
「不然你以为我该说什么?问她为什么晕倒?这不是摆明了吗?一点点血就怕得受不了,我看以后她该怎么办?生孩子的血可比你流的血还要更多呢!」静流一针见血,丝毫没有关心女儿的意思。
「住手…我不想…」
黑色短发、水汪汪的大眼,还有一脸与直奈相似的脸庞。
「你说直奈是你最重要的人,这句话从你五岁就开始说了,你真的懂你最重要的人吗?」她也是看和广长大的。
他说完,她感觉到手臂有股刺痛,她睁大眼睛看清楚才发现——
「你没问过怎么知道呢?你可是那个家中唯一的儿子,把你当作宝你却感受不到吗?」
并不是见不到,而是直奈本身不想见。
「我真想问除了直奈以外,你还能把谁放在眼里?你的父亲母亲以及妹妹们,你放在哪里?」她不高兴的质问。
和广没有反驳,因为这的确是事实。
你的痛苦减少一分,不管是多大的痛苦,我都愿意陪你承担。」
「很多啊!和广你不应该把生命以及时间放在美丽的洋娃娃身上吧!你已经过了玩洋娃娃的年龄了。」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别怪我了,相信我!你等等就会喜欢了。」
「你生什么气?难道我说错了吗?直奈不但连高三下学期的课没上完,还没有报考联考,导致连考大学都没有,你这要我如何不生气?要不是我阻止她和她男友私奔,到时候我们都痛哭没眼泪可以流了!」静流激动到气红了脸。
不…不要…
「没有用处,只会背叛我的人,不是洋娃娃是什么?竟然为了外人而背叛我离家出走,跟她爸爸一样呢!真是讽刺啊!」
「和广,我反而想问你,你到底为什么会来这里?你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她没有回答,因为根本没必要!
没错…她就是…
让她开始陷入了她最不想回忆起的回忆…
「不然呢?」他又不是八岁,还不懂什么是最重要的人吗?
「…你一来这里第一句话就是这句吗?」和广忍着手臂的伤,对视着直奈的母亲。
直奈的母亲,高桥静流。
和广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穿着红色夹克,穿着红色裙子又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
「住手…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想挣扎却动弹不得。
「和广,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身为母亲,你不该这么说吧?」虽然早就知道是这样,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她到底把直奈当作什么了?
「你从小到大把最重要的人都放在嘴边,你不烦吗?」她可是听得很烦呢…
「那样真的叫父母吗?那样真的叫妹妹吗?嘴巴上喊我哥哥,但却用同情的眼神看我,仿佛我才是这个家中的外人,我真的属于那个家中的儿子吗?」他反问。
「别把直奈的爸爸跟直奈相提并论!」她父亲跟她是不同的人!
「当作宝吗?」他重
高桥静流看了两个人一眼,没有回答他,「直奈又因为血而晕倒了吗?」
是刀。
「如果你也爱我的话,那就顺从我的意吧!」
「你说直奈是美丽的洋娃娃?」他冷冷地问。
和广用没受伤的右手接住,低声地说:「对不起…」
之后,他听到了脚步声,他也没有感到惊讶,毕竟除了他以外还有谁会来这里他心里有数。
「直奈跟你的确都是天才,更要说的话,直奈是比你更上一层的那种天才,她身为「夜心」财团的继承人,难道我这么做不对吗?和广,你也有那种实力,但你却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你这样做值得吗?」她要和广看清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