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简上煞有介事地夸赞起了任薇:
“她脑子有点问题,但是那什么,大道至简,大音希声,她是个啥也不想的傻子,正好方便构建道心,一口气升到了筑基六层。我也打算像她一样,摒弃杂念,早日筑基。”
是,脑子有问题这一点纪云开毫不怀疑,或者说是深信不疑。
如果不是脑子有问题,她之前怎么敢在他面前发疯?
但这个女人怎么会一口气升到筑基六层的?莫非是用了什么违禁秘法?
迈着步来到了断机堂,纪云开心想:他只是来关心师妹,可不是来找茬的。
可谁知在门外等了半天,始终未见任薇身影。难道是已经走了?不会啊,他明明一直在这守着。
犹豫片刻,他屈尊降贵地叫了任薇的名字,然而随着他从别扭到愤怒,门里的人都发出声音了,还始终不作回应。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纪云开想也没想,循声一鞭子抽了进去。他本意是缠住她的手臂,不曾想这么一拽,居然是缠着她的腰将人拉了出来。
被人跟卷铺盖一样卷了出来,任薇有点懵:这黑皮体育生想干嘛?
纪云开也懵了,这红鞭是他的降生灵器,与他质本同源,现在缠在少女纤细的腰间,就如同他的手臂一般……这样的亲密……
却是和任薇?!
“你怎么可以让我的鞭子碰到你的腰?”他面色涨红,本就黑的肤色更显深沉。
任薇睁大了眼睛:“我怎么知道?不是你拿鞭子抽我的吗?”
两人面面相觑,纪云开脸色越来越红,越红越黑,可束在她腰上的鞭子始终未散,甚至隐隐有越缠越紧的趋势。
任薇无语:“你这鞭子松不开?”
她不说还好,一说,纪云开几乎是跳起来反驳道:“哈?松不开?我不想松开而已,我有事要和你说,怕你这个傻子跑了。”
天知道他这红鞭抽什么风,他倒是意欲抽开,可它就是牢牢地箍在任薇腰间,跟狗皮膏药一样,扯都扯不下来。
差点丢尽他的脸!
“行了,你有什么事快说吧,我不会跑的。”任薇露出营业笑容,食指轻轻点了点鞭身,“不过你放松一点行吗?勒的我要断气了。”
“不松,你受着吧。”他眼中满是怒气,任薇这时终于福至心灵。
“你是因为忘尘仙尊来收拾我?”她口吻天真,目色清明:“因为我拒绝了你家秋越宝贵的收徒邀约,你气不过,所以来教训我,是不是?”
纪云开一听她提这事就来气,然而在任薇那不怀好意的揣测中,他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几个字。
“什么我家秋越?”
当时那忘尘仙尊喝醉了酒,拿“收徒”来哄骗他,又是让他肉麻兮兮地叫他“秋越”,又是要抱,还摸他胸口,最后来一句“抱歉,我不打算再收徒的”,把纪云开气得够呛,正准备把人从怀里扔出去,任薇就来了,还给他带来二次伤害。
回想起这屈辱的一段,纪云开眉头紧皱,红玉耳坠也剧烈晃动起来,折射出透亮的光芒:“别提你那爱才的仙尊,你们两个根本就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要不是他拿收徒哄骗我,我才不会去抱一个大老爷们,还让他摸我胸口!”
?
什么鬼,盛骄压根没拿下这黑皮?
见任薇发愣,纪云开自以为戳到她痛点,不平道:“哼,被我说中了吧?他刚说不再收徒,你就来了,你们两个根本就是串通好的!”
“呃……你觉得他为什么要抱你摸你?”任薇强忍笑意问道。
纪云开面露嫌恶:“我怎么知道,兴许他和你都是变态。”
“哈哈哈哈哈哈,你不知道吗?”任薇人还被他的红鞭缠着,却笑得花枝乱颤,莹白的耳垂白玉似的在他眼前晃悠。
她几乎笑出了泪:“纪云开,他贪图你的美色呀——”
美色?这女人明明昨天还说他黑的跟煤炭似的。
纪云开在她的笑声中,整张脸都快热化了。
宗照锦忧心忡忡,抛下全部事宜赶来时,见到的就是笑弯了腰的任薇,以及她身前面红耳赤的纪云开。
这弟子不是昨日才与任薇起了争端而被罚吗?
正疑惑,少女腰间的红鞭倏地夺走了他的视线。
任薇身形纤细,被高大宽阔的纪云开笼着,倒像是将她缠在了怀里。
道霄宗中,除了待月门的今明凌有伴生灵器月宴琴,纪云开身为凤凰后裔,诞生时也是有着一柄红鞭的。
传闻伴生灵器皆是主人自身根骨所化,由母体孕育成型,与主人同根同源。
任薇不懂,纪云开难道不懂吗?况且任薇已与季祉辰心意相通,纪云开这样做,又是想如何?
宗照锦眉头紧锁,步履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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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道的概念,参考了《道德经》,《庄子注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