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他、逃、了!他居然逃了!
在和她做了那些事情后,居然丢下她走了?
她一路哭回赤霞峰上,从裂谷哭回主屋,再从主屋哭回房里,整个赤霞峰上的弟兄,凡是长了耳朵跟眼睛的都看见、听见了。
靖瑶将她送回房后,回到议事厅内对着门外的吴良大吼。
「去!把凛双给我找来!」那音量大到连广场上都听见了。
吴良见她盛怒,不敢延误,立刻拔腿就往凛双的住所奔去。
飞雁听到靖瑶要人唤来凛双,紧张地从房里出来,脸上还掛着未乾的泪痕。
不到片刻,吴良回报。
「将……将军,凛帐不肯过来,还……还……」吴良欲言又止,就怕靖瑶会在盛怒之下降罪于凛双。
「还什么?」听出他的话中有话,靖瑶鬼面下的声音驀地变得Yin鷙。
「还……还在屋里喝得酩酊大醉……屋里遍地都是被他摔碎的酒罈……」吴良音量愈来愈小,靖瑶的怒火就算隔着鬼面都能感受到。
「该死!」靖瑶大怒拍桌,抽起掛在墙上的武器就往门外走。
「将军、将军!」飞雁见状立即上前在门口拉住了她,就怕他们又起衝突。
在广场上的弟兄们被这齣闹剧吸引,扫地的扫把掉了,担水的把水打翻了,吵架的也忘了在吵什么,大家的目光全都聚焦在拉扯的两人身上。
「你放手,让我去为你宰了那个负心汉!」靖瑶一手被抱住,她单手抽出利刃,任由刀鞘落地。
「不要、不要!」飞雁见状急切的拉着她,情急之下,她只好大喊:「我……让我自己去就好!」
拉扯在她话落之际停止,靖瑶转头看她,指着凛双的家门下令:「去。」
「我……我……」局势转变太快,飞雁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站在原地无措地绞着手指。
「不去我就替你去。」鬼面之下的双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还威胁似地亮出手上的兵器。
「我去、我去。」飞雁怯生生地迈开步伐,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跟他说什么。
她被半推半就地送进凛双的住所,她站在门边,深吸了一口气后,礼貌地敲了敲门。
「凛……凛大哥……」她试探性的开口。
「滚!」
「啊!」
一个空酒醰当空砸到了她身后的门上,她惊叫地闪过,但小脸却被破碎的酒醰划伤。
「雁儿?」她的叫声令他酒醒了大半。
他抬起头,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是我。」
凛双起身想迎上她,却突然想起几日前他的趁人之危,移动的身体陡然一僵。
她没发现他的天人交战,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碎醰子往他的方向走。
就在她要碰触到他的瞬间,他像逃难似的起身往后退去。
「别过来!」他大喝。
「为什么?」她满脸委屈。
「我……我没脸见你……」
「我不懂。」
「我……我那日趁你酒醉之时……把你……把你给……给……」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我知道。但那是……那是……我自愿的。」她大声地回话,就怕他没听清。
「自愿的?」他狼狈地抬头,他以为那日的她会没有记忆。
「嗯……自愿的……」见他不再闪躲,她突然害羞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变小了起来。
「我以为自己强迫了你。」连日来他紧蹙的眉头总算是抒开了。
「所以,你会逃避我是因为……因为……」误会冰释,她漾开了笑顏。
「因为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没脸见你……」他害臊地抓了抓头。
「笨蛋。」飞雁笑着投入他的怀抱,还抡起拳头赏了他的胸膛一记粉拳。
「那……那你……」他显得有些紧张,不安地抓着脑门,一脸欲言又止,脸上也浮上一层暗红。
「我?」她不解地看着他。
「你可愿意成为我的发妻?」他拾起她一缕发丝凑到唇边亲吻着。
「我当然愿意。」她扑到他的怀里喜极而泣,连日来的不解与悲伤一扫而空。
驀地,门外传来了眾人的声音。
「啊!我的赌金啊!」
「太好了!我赢了!」
「我一个月的薪俸啊!」
「我有钱去迎春楼与雪儿姑娘共度春宵囉!」
「看来,赤霞峰要办喜事囉!」
延宕了许久的赌局总算有了结果,现场的眾人一哄而散,最后离去的人还贴心地为两人关上房门。
不久后,细碎的呻yin声传了出来,漾出了一室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