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和我凑得很近,几乎是额头碰额头,眸底的笑意和温柔久久未散,他好像很开心,而我也被感染地笑了起来。
我想我还得承认一件事,我心动了。
或许在更早之前,或许在一开始,但这一刻我清楚明白了这件事。
交响乐还未到高潮处,我却握紧宝温平的手,凑向前,在他唇边亲了一下。
宝温平剎那顿住,瞪大的眼满是惊讶,又瞬间笑顏逐开,舞都不跳了,拢着我腰部的手驀地收紧,然后低头狠狠吻住我。
我没抗拒。
这个深吻少说有两分鐘,搅得我舌头都麻了。
宝温平挪开,好看的脸因为缺氧而微微泛红,看起来特别英俊可爱。他满足地轻叹口气,凝视着我的双眼,漆黑的瞳孔有着水光,像是晶亮的玻璃珠。
我正想说话,宝温平忽然把我腾空抱起来,我吓了跳,双腿盘住他的腰,宝温平仰着脸,满脸笑意地闭上眼,要我吻他。
还没亲够啊?我拿他没办法,捧住他的脸,深深地吻下去。
好吧,其实我自己也有点急,换气时喘个不停,我们俩看对方焦急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宝温平嗓音微哑地说:「我还是希望你爱的不是人类的我,而是保温瓶的我。我是一个保温瓶,一点也不喜欢变成人形,但我更想和你说话,更想碰你,进入你,所以我才成为人类。」
他捧住我的脸,鼻尖蹭鼻尖,低声说:「其实我很想证明给你看,但这不容易,我变回去一次,得耗费一百天才能再化为人形。」
他说得认真,我心脏狂跳几乎听不见,只能傻傻地看着他的脸,彷彿这一切天大的笑话都是真的。
宝温平看我被他迷得晕头转向,也许觉得现在不管说什么我都会点头,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其实,我要对你坦白,一直不想变给你看的最大原因,是怕你不能接受我是一个保温瓶。现在,你能接受我的原形了吗?」
我想,他猜对了,现在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会点头。
我带他回到我的租屋,三房一厅两卫浴,他想在哪里我都可以。
我难掩猥琐地想,该不会保温瓶其实是指大小什么的吧……
宝温平选择了主卧室,是个纯情的好选择,相当适合我们的第一次。他说要进房间准备,还再三强调:「你绝对不能偷看。」
我一边敷衍他,「好啦、好啦。」一边神游太虚地想:他是想准备啥?该不会是灌肠吧?我可是纯零啊……
宝温平深黑的眼眸盯着我说:「我一旦变了,没一百天回不来,你不可以丢下我,要随时带着我!」像一隻摆着尾巴威吓的小狗。
我还在想:是不是演完这齣就能上床了?一边说:「我知道、我知道。」现在精虫充脑,感觉自己特别像是敷衍女友的男朋友。
宝温平红了眼眶,「我是说真的,你以前就丢下我好久,我一直在等你。」
「……好。」
看我表情比较严肃了,宝温平才关上门,好一会里头都没有任何动静。
宝温平没开门,我就站在门口傻等,连手机都不知道要滑,下半身蠢蠢欲动,看起来特别蠢。
等了半小时,我才回过神来。
所以我什么时候能进去啊?刚才怎么没讲!
我敲门,「宝温平?温平?我可以进去了吗?」
敲了老半天,没人回应。
我想说:这是玩什么情趣啊?
推开门的那瞬间,我才明白这是他妈天大的恶作剧。
我床上躺的不是秀色可餐的裸男,而是一个蓝色的保温瓶。
看见这个保温瓶,才让我终于回想起来,我小时候的确都是带它上学。
可是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迅速检查房间,床底下、衣柜、书桌底下,都没看见宝温平。
我愣了很久,一直不敢靠近床上的保温瓶,哆嗦地从口袋拿出手机,拨号时还差点摔了手机。
电话通了。
我抖着说:「喂?妈、妈妈妈……你今天有来我这里吗?你还记得我小时候那个哆、哆啦a梦保温瓶吗?」
电话那端传来我妈讶异的声音,以及一些英语交谈的背景杂音,「小gav?你在说什么?」
我应付两句后,掛了电话,瞪着保温瓶。
那个哆啦a梦笑得特别灿烂,好像他显摆地对我说:我好看吗?
我死也不会跟一个保温瓶说话的。
这个保温瓶看起来就是个造型精緻的普通瓶子,不会动,也不会说话,不知我是该庆幸这个保温瓶不会说话,还是该头大。
妈的我男朋友去哪了?今天晚上我要自己擼了?
隔天上学,我还是带上了保温瓶,把它放在桌上,看它能变出什么花样。
我多希望晚点宝温平就会出现,告诉我:「哈哈,你真的相信了?」,但一直到老师进门,宝温平都没来。
老师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