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祗瞧着时间差不多。玉泉山毕竟也不是什么近地方,不早点出发,怕是赶不上。她收拾好东西上楼去换衣服。
她本就不大的衣帽间里。铺满了江听白的衬衫和西服。
他刚洗过澡。发梢上还沾着几滴水珠,身上一件府绸浴袍,没有系带,松垮地合在他腰上。江听白问于祗说,“我穿哪一件见外公比较合适?”
但于祗的注意力全在他微微敞开的胸口领子上。露出来的肌rou好紧实,她摸过很多次,手感相当不错。至于没露出来的那部分轮廓,一块块腹肌,一道道的脉络,都像鲜活在于祗眼里。
她咽了一下口水。
在江听白这么着急上火的时候。上去就揩把油,是不是不太好?显得不正经。
于祗收回视线看衬衫。不是灰白、烟白,就是杭白,织的暗线也只是斜纹和平纹两种,这还有什么好选的?
反正穿什么都不如脱掉来事。
她装作深思熟虑地挑了件,“衬衫随便点,这个西装,我特别喜欢。”
“你认真的?”江听白简直怀疑她的眼光,“手里那件是绿的!”
于祗拿起来就要往他身上套,“这是青草色,算浅绿。”
“这不会是在暗示我什么吧?”江听白极富想象力的,拇指和食指撮在一起,“你和外边儿的野男人,浅浅的绿了我一下?”
说着他还指了指自己的头顶。
哎唷。这位江总对自己可真够没信心的。以前究竟是怎么觉得他特自大?
于祗就纳闷了,“这事儿还分深绿浅绿呐,浅绿是做到什么程度啊?”
江听白直接把衣服扬了,“你们俩都做上了!还问我什么程度?”
“我确实有件事要和你说。”
于祗想起黄院长误诊的事情来。
“你等会儿,等会儿。”
“我抽根烟壮壮胆,免得被你吓着。”
江听白从柜子上摸出包烟,以最快的速度点上,“现在说。”
于祗被呛得用手掌挥散了下烟雾。她说,“你以后别在室内抽烟。万一我怀孕了,对胎儿不好。”
“你也知道是万一。”江听白无所谓地掸下烟灰。
于祗知道他不信,“我真的有可能怀孕的,之前是黄院长误诊。”
“再说一遍?!”
原本沮丧地盯着地板的江听白,忽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她。
于祗被他吓到。她气弱地说,“你不是嫌小朋友很烦吗?这么激动干嘛。”
江听白愣是要嘴硬到底,“我当然嫌了。我是在替你激动。”
“我自己会激动,用不着你来替。”于祗小小声说。
江听白摁灭了烟起身。他走到于祗面前,捧起她的脸吻一下,“这是真的吧?”
于祗的手趁便从他领口伸进去。她的掌心贴上他紧致的胸口时,脸也忍不住靠上去,声音更清越了,“嗯。要不我们再预约个检查?”
“老公,你最近是不是又去健身了?”
江听白低头看她。于祗已经闭上了眼,一脸的软媚、沉迷,和脸颊上因为太兴奋而渲染出的一抹娇艳。
他脑子里又冒出那个特爱生事儿的混蛋龚序秋说过的,已经成为他的心魔的话。倒也不是别的魔怔,江听白唯恐自己岁数大了,没几年好吸引于二。只有私底下更紧着撸铁。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到五十那年,皮rou全松了。就于祗这见色起意的劲儿不改,她准能再找个二十的小伙子续上。到时候他就全完菜了。
于祗抬起头,两条纤长的手臂用力,她踮起脚,这是要他吻她的意思。
江听白吞咽一下,喉结滑动,但他忍住了没有吻上去。他在心里默念:总量控制,总量控制,总量控制。
资源只有被限制才会升值。不能给贪心的于二太多,她会丧失基本的新鲜感。
江听白悲哀地想,也许他到了老年可以写一篇论文,文章题目就叫——《如何用身体Jing打细算地留住一个重欲的妻子》。希望可以给到像他一样茫然的年轻丈夫,一点不足为外人道的真知灼见。
于祗已经等不及的,微微张开了嘴唇。
江听白垂眸,伸出指腹在她唇上抹了一下,声音低了下来,“要迟到了。听话。”
“耽误五分钟没关系,外公他特宽宏大量。”
于祗不再等他。她主动吻上了江听白。
江听白的嘴唇在她的齿舌尖细碎地含着,她的舌头像化开的软糖,甜丝丝的味道填了他满嘴。他喘起来,认命地掌住她的后脑,深深地回吻她。
“这下真来不及了。”
靠在柜子边吻了好长一会儿。于祗才终于想起家宴来。
江听白将她翻了个身,他紧贴着她的后背,细密地吮吻着她耳后的大片肌肤。他沉郁的嗓音格外哑,“你说的外公宽宏大量。”
“”
他们最终在上玉泉山时出了点小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