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小宝说完电话,就要想办法避开警察的跟踪,那些警察都会一直都咬着我不放。就算我去到摄影展馆这样的私人场地,她都会在附近监视。既然我走不出去,我只有等猎物找上门,就好像钓鱼一样「愿者上钓」。
那是一幢白色长方盒一样的大厦,没有一扇窗的白色象牙塔,位于近郊的荒地。小宝将进入这展览馆的秘密捷径告诉了acy,她应该可以避开警察的监视。
我的个人摄影展,是香港首个最大型的装置艺术和摄影展,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我吩咐装修工人留下一些工具让我完成最后的装置艺术,就请他们离开。
「天阿!这是什么鬼照片?」acy一进展览厅,看到我的照片就发出怪叫。
「什么?买家怎会是你?」她定神再望才认出我。
「那段片是我拍,我当然想拿回!」我慢慢移近她。
「钱你都准备好吗?我要现金!」她防范的眼神充满不安。
我将准备好的一袋钱扔到她面前,她什么也不顾就蹲下来打开旅行袋,当她正兴奋数着一叠一叠钱时,我已经静静走到她背后,在她颈部打了一针。不用几分鐘,她就乖乖倒下任我摆佈。
xxxxxxxx
rasavāta是鍊金术在梵文的写法,意思是「汞的方式」。我穿上一身保护衣,准备用代表金属的第一物质去完成我的大作。
先将acy绑在早以准备的十字架上,我加重了麻醉药的份量,再用电鑽在acy的头顶开了一个洞,鲜血从洞口慢慢流出,头破血流的arcy躺在十字架上,就如圣经中荆棘冠冕的上帝。
我慢慢从洞口倒入水银,水银的渗透性很强,毒性破坏了她的脑神经,acy的头部被水银弄得膨胀灰暗,她的脸部表情开始扭曲,痛楚令她从麻醉药中苏醒,撕裂的伤口令她大声喊叫。
最后,我拉着设计好的装置,将整个十字架悬空吊起。她就好像破烂不堪的陶瓷娃娃,十字架般掛在展览厅的中央。
这是我最出色的一个作品,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装置艺术。所有在我人生中出现过的人,都会被邀请到来见证我伟大的艺术作品。
为了一览无遗欣赏我所有的杰作,筋疲力尽的我坐上展览厅后方的宝座。这是小宝花了很久,在美国一个监狱的行刑室找回来的死亡电椅。
虽然早在80年代,美国很多州份已停用电椅,但这张死亡使者的宝座,仍是这样美不胜收。虽然展览厅无法提供这么强大的电流让它活过来,但我誓不让它如此荒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