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回想他从欧洲回来,对谢芷音的事就含糊其辞,根本不跟她说清楚。
原来,是不敢说吧,也不知如何开口,说他有个私生女。
而且,昨天晚上,她在茗山偶遇文英
文英还狠毒地说:谢芷音在欧洲会翻身的,背后有人!
温宁狠狠抿了抿冰冷的唇瓣,此刻理智全无,她就觉得,‘这个背后有人’,指不定是厉北琛!
孩子也接回来了,他难道还舍得对孩子的妈妈报复吗?
这几天,他对自己也分外冷淡,总是见不到人影。
原来一切都是有预兆的。
脑子里凌乱不堪,仿佛被雨水浇透,淋得她满目疮痍。
身后有车子滴滴滴的按喇叭催她,司机探出窗户口大声骂她,“你找死吗?我看你这个女人是不是喝醉了,刚才就满大街窜!这里不能停,开走啊!”
温宁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名骂人的司机。
突然间,她寥落讽刺的笑笑,“是啊,我应该去喝酒,喝傻了才好,就会忘掉我两个儿子去看私生女,就会忘掉他接回了私生女!
我到底算什么
半个小时后。
酒吧里,温宁点了最烈的伏特加,还一口气喝了三杯。
冰冷的ye体冲下喉咙,迅速进入血ye,冲击着她的心脏,果然,很快麻痹的感觉就席卷了脑袋,让她钝钝地不能再想事情。
她撑开眼,看不清眼前的世界,模模糊糊,一片冰冷。
慢慢抬手去摸,才发觉,眼泪越掉越多。
不是说喝醉解千愁吗,这该死的酒,为什么让她心里的痛意、不甘,更加清晰。
让她想不通,厉北琛为什么会要那个‘私生女’?
他不是说,对自己有感情的,只爱她一个人吗。
骗子。一直骗她,骗了她十个月
“你要女儿,我可以给你生啊。还是你本性来者不拒,我恨你,我恨你”咬牙低泣,她抓着衣襟趴倒在吧台上。
嗡嗡嗡——
低低的震动声响起来,持续不停。
温宁衔着眼泪看过去,发觉手机里来了电话,竟然是遥遥。
情绪在这一刻无征兆地破溃了,她摇晃地把手机举到耳边,声音哑然,“遥遥。”
“你在哪儿啊,宁宁?”祝遥遥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急。
“我在喝酒。”她嘧啶软语,笑了笑。
“你怎么喝酒去了?墨宝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心情不好没有回家呢,还说你不接他们的电话,宁宁,怎么回事儿啊?
你该不会是,又和厉北琛吵架了吧。”
“能吵什么架,我和他没得吵了,彻底玩完了。”温宁嘿嘿地笑。
“你喝醉了吧。”祝遥遥一阵无语,又很担心,“平时你那么理智的人,再难过都不会跑去喝酒的,这究竟是怎么了?”
一句追问,让温宁的泪光狠狠决堤。
她嗓音黯然委屈,好似累了,“遥遥,我好想你。不知道能跟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