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更始认识他们吗?”
!”
在道路上,不知何时,居然出现了一大批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农夫,有商贾,他们缓缓聚集在道路边上,有人手里拿着木棍,有人拿着锄头,还有商贾拿着扁担甚至几个孩子,手里居然拿着石头。
“杀!
“被你抢占了耕地,饿杀了孩子的农人被你抢夺了财产变得一无所有的商人被你哄抬药价,眼睁睁看着亲人得不到医治而死的人孩子的入学名额被你贩卖,得不到公道的父母因为弹劾你的家族而失踪的那些正直官员的子嗣他们都是遭受你迫害的百姓!
沉默着的百姓之
这些人与我提鞋都不配!
!你认识他们吗?!”
你何其歹毒啊?!”
“乃公不惯着你了就是死,也得将你带上!
你要是不想让他们都陪葬,就让他们回去!为了你那屁用没有的政绩,为了你个人的名誉,就要搭上这么多的人命吗?!晁错!
!”
你这个狗贼,当初在庙堂的时候,群臣想要杀你,现在到了地方,还是弄得鸡犬不宁你这样的狗贼!真该被五马分尸啊!
吕更始下令道。
!
!”
此刻,他们沉默着,平日里强忍着的怒火缓缓燃烧在他们的胸口。
“这些贱民是想要做什么?!造反?!他们要造反?!”
他此刻是被弄得心烦意乱,一把拽开了自己的衣领,快步走上前去,“晁错!
”
位官吏护在他的面前,敌人的长矛都几乎要砸在他们的脸上,他们用武器格挡,连连后退。晁错不懂军事,在指挥方面,是不如对面的吕更始的,经过了许久,众人终于分开了敌我,也来到了相对宽敞的十字路口上,那些士子们站在了晁错的身边,神色严肃,而其余人站在吕更始的身边,双方再次对峙。
吕更始麾下的那些家丁们,此刻也是动摇了,看着这密密麻麻,数以万计,根本就看不出有多少人的敌人,他们心里无比的害怕,吕府的那些下人,平日里在外头都是大人物,为所欲为,何曾将这些贱民放在眼里,晁错领着人,开始缓缓逼近,吕更始再次体会到了那种被巨大恐惧所吞噬的感觉,而此刻,这种感觉只是让他觉得愤怒。
吕更始一声令下,可他身边的管家却一把拽住了他,管家眼里满是惊恐,他看着周围,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当这两者当街开始争斗的时候,百姓们没有再选择缩着头。
!一个不留!
”
“杀!
吕更始后退了几步,眼里满是震怖。
吕更始几乎是宣泄的怒吼了起来,他瞪着远处的晁错,“你就这一百多号老弱病残,我这里足足有两千人!
吕更始松了一口气,正要再次下令。
却看到路口两旁都缓缓出现了人,这些人偷偷弹出头来,朝着这边观望了起来,远处的食肆里,也能看到几双眼睛,正在盯着这里。
“杀!杀!
“君侯何以如此害怕?”
“君侯君侯”
“哈哈哈!
”
!”
杀你们全族!
我就杀你们全家!
百姓们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人数越来越多,整个道路都被他们所包围,他们还在不断的逼近,一眼望不到尽头。
“他们可都是你的熟人啊。”
吕更始生气的推开了他,看向了周围。
“派人封锁路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
晁错笑了起来。
晁错再次笑了起来。
除却晁错,谁都可以走若是继续留在这里!
百姓们小心翼翼的靠拢了过来,他们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有农夫推开了家门,有商贾走出了食肆,他们从四面八方涌现,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四周,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冰冷的看着那些家丁,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
吕更始心里的不安似乎到了极点,他开始颤抖着,指着那些暴民,眼神里满是惊诧和悲愤。
晁错前来这里,整顿了很多,虽然他从不与百姓亲近,但是他的作为,却让百姓们极为的敬重。而吕家平日里的行为,早已让他们到达爆发的边缘。
“若说歹毒,那还是不如君侯的,君侯这些年里,纵容家人行凶,连什么医馆县学都变成了君侯名下的产业你死定了。”
”
“我是太后之侄!
我是大汉彻侯!
我是天下仲姓!
他们看起来无所畏惧,甚至是比起刘长要更加的可怕,更加的勇勐。
“我最后说一遍!
我可以害怕陛下,可怎么能害怕这些贱民呢?
吕更始大笑,“我会害怕?会怕你?”
“我不曾如此我不曾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