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霁不解地挠头:“是吗,比如呢?”
大布包拱了拱:“什么八卦?”
说实话,的确有点吸引力。
“免了免了。唉,我是说以前,现在我改邪归正了,会把钥匙好好交到女生手上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元皓牗捂上脸,沉到了被窝底部。
元皓牗做作地托起下巴,用大拇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是哦……为了叫停跑操,我去(1)班找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那你好好期待着吧,我妈又定了五六套汉服,拍毕业照那天给你看个够。”
“行、行……其实我重口味,还很挑剔,只喜欢特立独行但能自圆其说的人,只要有一个条件达不到,我就会一脚踹开,完全不留情面。”
“哎,别打岔,轮到我了。其实,我想下去打雪仗。”
——为表达客气,捧起保温桶吸溜一大口,把自己呛了个半死。
“是吗?可这也不算心理不健康啊,是科学家还没研究透,对心理健康的界定不够客观真实。”
知道对方不好骗,蜗牛探头出来:“他是敖鹭知的亲发小。这么说吧,跟韩笑还有点
银霁倒吸一口冷气:“你对自己的实力都高估到这个程度了吗!”
“怎么,又想审讯我?”
趁病号用餐时坦白从宽,可显着降低病号暴起的风险。
“这你都——”
银霁想跟他打仗。“什么东西,我的真话只值这个价?”
“来聊五毛钱的吧。”元皓牗盖上被子,侧过身,目光灼灼地看向她,“每人一句真话,说到我满意为止。女士优先。”
银霁向伸懒腰的大海星投去同情的目光:“你就当她生了吧。”
“礼崩乐坏啊,你也开始不讲礼貌了!”
银霁狐疑地眯眼:“你那点料,说不定我早就知道了。”
“谢谢乔阿姨!”毛茸茸的后脑勺蹭着银霁的手心,赖了一会,感受到来自头顶的死亡凝视,不情不愿地起了身、拉下小桌板:“好吧,我尝尝。”
“仙女……仙女和锦衣卫差别挺大的吧!”比马面裙和飞鱼服的差别还要大。
“你自己心里清楚!”
个自产自销,再好的病号餐吃久了也会腻,元勋一个大老爷们儿哪懂得照顾小孩——考虑到这种情况,乔小龙破天荒地分出了一丝母爱,准许银霁打包送到病房中。
“啊不然呢,这么好玩的游戏,我可不想只运营七年就关服。快点的,我这边有料要爆,听不了吃亏听不了上当。”
唯一令人担心的是隔夜汤的亚硝酸盐含量……不过,对一个河豚都毒不死的人来说,都是小case。
“就这么念念不忘的吗!”
“什么意思你!”
“乔阿姨没生气吧!”
“你的料到底有多猛啊!”
“好,我先说一个。”银霁调整了一下躺姿,“其实我的心理一点都不健康,情绪触发机制大有问题,越害怕越生气,越生气越冷静。”
“不然哪有回响呢?”
“那就看你接下来的诚意啦!”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向来只会战术性讲礼貌。”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但听你亲口说出来还是别有一番风味。”满足了通感,元皓牗竟还砸吧砸吧嘴,“其实我年轻的时候心黑,想要摆脱一个人,从来都不自己上,只是躲在暗处挑拨他们打起来,跟养蛊一样,特别快乐。”
“没有别的意思,那个,你要不要亲自问问袁秋硕,在受害者眼里,你的真实形象是什么样的?”
这几天,元皓牗过着猪一样的生活,撤了小桌板就往床上躺,还把银霁没受伤的那条胳膊压到了枕头底下:“防止你逃跑,我先把这个没收了。”
“你不可能不知道。”银霁打了那团东西一巴掌,“别演了,老实交代吧,(1)班那个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没有。”
“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余警官昨天跟我说,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了,但这件事情他担全责。”
“耶——哦对,你那个项链最后找到了吗?”
元皓牗瞥她一眼,打着哈哈转了话头:“我们又一起干了件大事哎!你知道吗你知道吗,那时候我一睁开眼睛,还以为是天上的仙女来救我了!”
“慢点喝,我妈炖汤爱放胡椒。”银霁帮他顺气,不怀好意地强调:“真的胡椒。”
“本来就该是这样。”元皓牗理所当然道,“回旋镖扎自己。”
两轮下来,银霁大概知道他想换取什么级别的情报了,狂笑两声,对身旁的布包坦诚道:“其实我去见过余弦了。是他先威胁我的,我准备用空气栓塞的手法弄死他,但他向我支付了一点余警官的八卦,加上韩笑及时赶来救场,祸害存活至今。”
“所以我还有再看一次锦衣卫一剂的机会吗?”
“这个破游戏你是要玩到天荒地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