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有病,不吃药,还满世界乱跑。你怎么这么没有公德心呀?各位婶子,你们快帮我找警察吧,让他们把姐姐送精神病院治治吧。不然,万一她以后越来越严重,建振华他们都不认识了,他们得多伤心呀?”孙青说着一边摁着梁秀,不然她动弹,一边眼巴巴的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一副她好怕怕,她们快帮帮她的模样。
看的看热闹的人都无语极了。
这里的人都是梁秀的老邻居,大家一起住了十多年,梁秀有没有疯病,她们还能不知道吗?眼看周德生新娶的小媳妇,几句话就把平时温柔心机的梁秀,气成了一个只会撒泼的疯婆子。大家纷纷在心里为周德生默哀。
这周德生到底是什么命呀?刚离了蛇蝎美人梁秀,又娶回来一个口腹蜜剑的孙青……啧啧,这周德生是命里犯桃花煞吧!
孙青一看就不好惹,梁秀同样不是省油的灯,未免看热闹被蹭一身血,大家听到孙青的话之后,纷纷后退一步,然后恍然大悟似的,用特别浮夸的语气说:“哎呀,什么味啊?谁家的菜糊了?哎呀,不会是我家吧?哎呀呀,我可得回家去看看。”
看热闹的人脚底抹油溜的飞快。孤立无援,被孙青镇压的死死的不能动弹的梁秀,终于一个没忍住,在孙青捂住她的嘴,很不要脸的说:“对不起哦,你的呼吸声太大吵到我啦。”之后,呼吸不畅的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梁秀,依旧脸色铁青,一脸的狰狞。看着就不像好人。孙青却一点儿不怕。她先是高高兴兴的,把梁秀买的菜拿到了屋里,才锁上门,溜溜哒哒的去纺织厂找保卫科。
到了保卫科,孙青一点儿也不怯场,很是大大方方的,把梁秀去找她,最后发病晕倒的事情,很保卫科的众人说了一下。
“各位同志,你们也知道我男人,是她前夫。虽然我们知道她家住哪,但她这前妻的身份,我们也不敢和她多接触啊。你们是没看见她刚刚那个疯狂的样子,可吓人了。要是我们送她回家,或者送她去医院,她误会我男人还舍不得她怎么办?同志,梁秀也是厂里的员工,你们去瞧瞧她吧,不然我怕在我家门口冻死。”孙青一本正经的说道。
“………”众人听完后,沉默了很久。
直到孙青疑惑的看着他们,问他们到底管不管,他们要是不管她就找警察的时候,大家才从无语中回神。
“管,管!德生媳妇,你忙的你的去吧,梁秀的事情,我们保卫科会处理好的。”这人对梁秀有那么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因此对于摸黑梁秀的孙青,他就黑着个脸,没个好气。
这人不给孙青面子,说话硬邦邦的,孙青就也没和他客气,翻着白眼回他:“你管就管呗,喊什么喊呀?我又不聋。不知道还以为梁秀是你媳妇呢,瞧你紧张的那个样。”
那人已经结婚,并且孩子都十多岁,被孙青当着这么多少的面,戳穿了他的小心思。他瞬间不自在的很,下意识的更大声的极力否认道:“孙同志你别胡说!我闺女都十八了,没有你这么埋汰人的。”
孙青闻言,就又回他一对大大的白眼。“知道了,知道了,我就随口一说,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心里没鬼你怕啥?行了,行了,你爱管不管吧,我得去接我男人下班了。为了给你们腾地方,让你们自由发挥,一会儿我和周德生就不回家了,你们放心的忙吧,改天见。”
“………”
“……!!”
“………!”
孙青在保卫科放了一炮,炸了保卫科的老前辈于海王,就潇潇洒洒的走了。丝毫不在意保卫科那一室的沉默。
于海王追不回已经走远的孙青,他只能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愤怒的指责孙青胡说八道,不讲道义,蛇蝎心肠。
保卫科的同事或沉默的听着,或哼哼哈哈的答应着,基本没人和于海王一起骂孙青。等于海王把梁秀带回了他家,让他媳妇照顾昏迷的梁秀,那几个帮于海王一起骂孙青的人也闭嘴了。
保卫科的人默契的选择无视这个事情,不提这个事情。于海王的媳妇,也就不知道于海王的小心思。真的信了于海王的话,把孙青当成是蛇蝎美人,对梁秀特别的同情。
梁秀因此在暂时住在了于家,和于海王一家都相处的非常好。于海王的媳妇被梁秀和于海王哄的团团转,就真的以为孙青是啥恶人,对孙青特别的瞧不起眼。某次去供销社遇到孙青,她为了帮梁秀出头,就故意指桑骂槐,阴阳怪气的骂孙青。
“有些人呀,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知羞。抢了别的丈夫,介入了别的婚姻,还好意思跟原配摆谱。呸!什么东西。你说这样的人脸皮得多厚呢?估计一锥子扎下去都看不见血吧。下三滥的玩意,怎么好意思觍着脸出门的呦?”说着,于海王的媳妇成晶,特别夸张的瞪了孙青一眼,对着孙青狂翻白眼。
孙青一开始不知道她是谁,不明白这人为什么都她恶意这么大。等听到周围的人都这人海王媳妇之后,孙青就懂了。然后,孙青就特别怜悯的看着成晶,很不客气的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