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两起你有证据吗,就那么一个模糊的视频能证明什么,还有我哥哥的案子,你们……你们简直离谱,那是他亲舅舅啊!他怎么可能那样对她亲舅舅,你们抓不到人,就把这样的罪名安在我儿子身上,恶意揣测,甚至现在还伤了他把他送进医院了,你们怎搞的,我要告你们!”
坐在钱洁对面的警察虽然年轻,但气势很足,就这么冷冷地看着钱洁指着他面门的手,严肃道:“这里是公安局,你可以说话,但请给我注意你的态度,我们抓人自然有我们抓人的证据,至于为什么你儿子会进医院,那是因为他拿刀威胁到了别人的生命安全,受害人出于自卫进行反击,监控记录得清清楚楚,合理合法,你要告我们请自便,出了大门左转去法院,但现在你人这里,那就给我把你的手拿开,不要随便拿手指人,坐下!”
钱洁似乎有些畏缩了,抖了抖,悻悻然坐了回去,但还是一脸愤怒加不服气。
这时候周元启实在忍不住了,在旁边很小声地添油加醋了一句:“就是,钱阿姨啊,不懂法没读过书说话就轻一点,人家警察抓人那都是讲证据的,他既然抓了就肯定有他们抓人的道理,证据他们会移交给检察院提起公诉,你在那儿一通瞎嚷嚷,有一个变态杀人犯丢脸还不够,我们周家的脸都让你们母子给丢完了!”
周元启还记得早前几个小时有警察来他这儿询问关于那个私生子的事,他察觉到不对劲,所以对着那个问他话的警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果然……
周建江冷冷地看了自己大儿子一眼,周元启立刻闭嘴缩了回去。
一直没有开口的周建江这时候终于开口了,他目光沉沉看向作为负责人的老方,摆出一副不怒自威的架势:“警察同志,虽然他妈说话不好听,但意思是对的,我们需要一个清楚的解释,需要你们给一个为什么抓我儿子最直白明了的证据,我今天过来,律师也带来了,如果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你们指控我儿子的那些罪名,那我想我也是可以告警察的吧,你们伤了我儿子!”
老方早就是个老江湖了,可不怕周建江的这一套,他客气地笑笑:“伤你儿子这件事,算正当防卫,而且因为这个手还剩遭遇这么一个变态跟踪狂,宋小姐早就在我们这儿备过案了,紧急情况下为了自卫使用防狼电击器完全合法。
至于打在他肩上那一棍,监控也记录地清清楚楚,是他现有伤人一突,我们的陆警官才自卫反击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且医院里已经来过消息了,你儿子没什么大碍,事先声明,他断掉的鼻梁可和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至于你说的证据肯定是有的,如果没有证据,就算抓了人最后我们也得放,不过这不刚抓吗,我们需要时间整理,最后交给检方看交给法官看的时候,就是证据说话,这点你们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冤枉好人。”
周建江目光沉沉看了身后的律师一眼,律师会意,走上前开口:“你们目前指控周元修说他是连环杀人未遂案的凶手,说他长期跟踪监视一名妇女,还曾试图绑架她,最后想用刀威胁这名妇女和她男友的生命安全,然后遭到了反击,最后被你们抓捕,是这样吗?”
老方微笑点头:“是的。”
那律师就又道:“你们警方说的这些,前面所谓的连环杀人案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实质证据,至于后面我当事人用刀和两位发生冲突的那个监控画面,我也并不认可你们的说法,只有画面,我认为就是我当事人神志不清时的意外之举,并不能说明别的。”
老方和坐在旁边的陆郅对视一眼,早猜到了,精神病这招虽迟但到,“连环杀人未遂的证据我们一直在补充增加,现在还需要时间整理,而且我们抓了人以后审问工作还没开展呢,你们就急吼吼地来喊冤枉了,这是不是有点太早了,他真要是无辜被冤枉的,没有证据我们自然会放人,至于今天发生的持刀伤人未遂事件,有监控为证,现场那么多人,还有一些路人都看到了,他们两位就是当事的人,都听到了。”
老方手指着陆郅还有一起过来正坐在角落里的宋静姿,“就是他们两个,周元修的目标就是他俩,他们听到周元修说了,什么我要杀了你,统统杀了你们之类的话。”
谁知律师明显有备而来,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刚刚方警官你也说了,这两个人是男女朋友关系,他们互相之间作证说的话可信度有多少?还有据我说知,这位先生也是和你共事的警察吧,请恕我直言,我有理由怀疑我认为当时现场那些便衣警察的话可信度也不高,至于路人,有谁听清楚了你大可以让他们出来作证。”
“你这是硬要把黑说成白的了?”老方的脸上也有了怒气。
周元修拿刀冲出来的时候甜品店门口的监控和远一点的几个监控都拍到了,这无法抵赖,但坏就坏在没能录到周元修当时说了什么,现场太嘈杂,监控记录里周元修根本没有什么声音,这个律师就是咬死了这一点,把这件事定性周元修神志不清时简单的意外冲突伤人事件。
“就是,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儿子是什么连环案的凶手,他这几天精神一直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