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秒都不能多待一样。
「快放手!混蛋女人!」
男子没有丝毫顾虑地举起刀子就向我衝了过来......
冰冷的触感化作忧鬱的思绪衝进我的脑内,肆意扩散。
就在男人快要完全起身之时,一隻白皙却又充满伤痕的手抓住了男人的右腿,顺利妨碍了男子的行动。
因为我已经走上了这条路,既然这样,就不能回头。
在我的记忆中,我从小就没有体会过拥有妈妈的家庭生活,家里只有两人,父亲忙于工作大部分时间都不会回家......
然而男子的手中还紧握小刀,即使是剧烈的疼痛也不能阻止他的愤怒,他试图以最快的速度爬起,准备教训身后的那位少女。
那位女生......应该也是受害者吧......
没有任何的胆怯。
「我好......痛苦......」
这一刻,动作上的缺口宛如变为一条白色的丝线,指引着我的动作,从而顺利躲开迎面而来的利刃。
「好险,差点就玩完了。」
我仿佛置身于世界一角之中,四周的景色都已然失去意义。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那隻手的主人并不是什么见义勇为的路人,而正是同为真论天堂的成员——西删辛子。
对于男子来説,西删辛子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利用价值,也就理所应当地成为了被抛弃都不会有人在意的废品。
的难关,为的就是那或许一生都无法解开的愿望。
可能对我而言,真正幸福的时刻,早已被那趟无情的大火给抹杀掉了。
「或许那名女孩在现实中遭遇了什么变故,内心从而受到伤害变得脆弱,这才让真论天堂有了可趁之机。」
「那位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孩,似乎是被骗进真论天堂的。」
「......」
我想拥有......八岁以前的记忆。
「放开我!」
车厢内的乘客们虽都不在了,但我相信他们的灵魂在此时此刻也能得到最纯洁无暇的净化。
伴随着响亮的一声,男子的身体因平衡的流失而重重地向前砸去,摔在了地上。
只不过,我的眼神已从茫然变的坚定。
「森原酱,怎么了?」
所以只能借助偏轨的信仰,来欺瞒自己,不愿面对现实。
唯一能陪伴我的,只有一隻名为「小乃」的波斯猫。
不知过了多久,一束出乎意料的太阳光照突破了无色的心理世界,以物理的角度出发释放在了我的身上。
然而,就在一个月前,小乃也离开了我的身边......
我还是站在原地,直视着那名男子......
我想看见......妈妈的样子。
「趁现在,森原酱快跑!」
「对于真论天堂这种邪教团体来説,这种脆弱迷茫的心灵是品质最好的猎物,同时也是最为致命的武器。」
恐怕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不曾亲眼见过......活人在即将来临的死亡前痛苦挣扎的样子。
我从未因杀人狂所沾染的血跡感到害怕,我真正害怕的,是他们内心脆弱的防线。
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梦一样......非常神幻,却又转瞬即逝。
在这个不知何时的当下,就好似得到属于神明的慰藉一般,代表着上天的红橙色落日馀暉顺着一旁几年未变的玻璃窗户,不留痕跡地撒了进来。
愿无辜的生灵保重。
「真是......可怜......」
等我再次睁开眼时,我正平躺在七号车厢的地板上......
还没等我来得及感叹眼前的一切,就已被那羽毛的刺眼的圣洁再次笼罩。
「为......为什么骗我......幸福之门......全是假的。」
在正确的时机将身子往左侧摆动,躲过攻击后用手掌全力推向男子的后背......
更何况,还是与我一样的高
即使那个谜题在最后得知与否都无所谓......
当然,光靠失去平衡的这一下是无法真正拖住男子的,在这之后的空档期内我只准备先离开这间车厢......
唯一的遗憾是,羽毛又一次失去了应有的样子。
不过,这次的光不再温暖,反而是一种能形成鲜明对比的幽寒。
「去死!你们这些败类!」
于是乎就这样,在那名少女的帮助与桐奈襄的催促下,我于心不忍地逃离了七号车厢......
在短暂的震惊之馀,随后赶上的是无边无际的恼羞成怒。
我猛地起身看了看代表着「危机四伏」的七号车厢,幸好刚才的危险在此刻已全然消失,看来时间线再次变动了。
而他好像没有注意到这点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