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中毒的症状,大概是过度紧张后突然放松导致的昏厥,休息一下就好了。」
只见希泽小姐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侠侠的脑袋后松了口气,并説道。
「没事真是太好了。」
「要被这个笨蛋吓死了喵。」
同时,在我身边的芐芐也在时赶到。
「希泽小姐,为了以防万一,通气设备啟动后,我先进去确认是否能幻写,侠侠就麻烦你照顾了。」
「嗯,那我先带它们回到原来的那间车厢。」
在目送希泽小姐走后,抱着几丝的犹豫与滔滔不绝的紧张感,我最终还是再次打开了七号车厢的大门。
但就在一瞬间,过往时空的景象因幻写的波动產生了重迭,使我看见了过去残忍的一幕......
几分鐘前,七号车厢内还没有致命的毒气,人们一个个安然无恙的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平常自然。
但谁知不久后,此处将迎来一场谁都不会想到的腥风血雨。
车厢内坐着一名黑直发的女高中生,头发五顏六色,造型别具一格的少女,看似老实工作的中年上班族,还有其馀两三个看似温馨幸福的小家庭。
不久后,一位身着西装,满面愁容的黑发中年男子推开车厢门走了进来,并直直地走向了那位坐在座位角落的黑发少女......
「准褚先生的钥匙找到了吗?」
「找遍了厕所都没发现。」
「算了,我们找不到别人也不一定能找到!」
「那......计画照旧吗?」
女子依旧保持着对计划的畏惧。
「我想了个新计画。分两次行动,你先释放毒气,到时毒气肯定会通过排气设备扩散到沿线的城镇。」
「而我等列车到达彼岸乡车站后再行动。」
女子将脸偏向另外一侧,双手抓紧裙子,男子看样子就能猜到她的心中还在顾虑着什么。
「你后悔了?」
「不是......只是有点害怕。」
「西删辛子,你见过真论之父吗?」
「我刚加入一个月,从没见过他。」
「我有幸见过一次,那次见面是真的是令我永生难忘啊。」
「和他聊天,你能体验到一种特殊的温暖。」
「那种感觉就像攀登雪山时遭遇冷酷无情的暴风雪,在即将雪花消散之际,一束充满希望与救赎的阳光照在身上一样!」
「只要完成这个任务,就能见到他的尊容,沐浴在短暂且永恆的温暖下。」
「和这相比,死亡只不过是一场短暂的仪式,或者说,更高尚的重生!」
「可是......为什么要让这些无辜的人......」
「无辜?喂,你是认真的吗!」
女子的话说到一半后,便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断闭上了嘴巴......
「你真的以为让你父母失业,让你落榜的只是社会?不!就是这些你所谓的无辜平民!」
「她们贪婪,投机,冷漠,虚荣,却又没有自知之明,没有任何事物比他们的罪孽更加深重!」
「你看!那个正在给上司打电话的男人,他那臣服权威的样子令人作呕!」
「他拿着精心包装的礼物,正盘算着如何讨好上司。而他的同事,家人,朋友,也正在用同样的方式蚕食规则。」
「而你的父母,就是被这些人渣排挤出局!这种人值得同情吗!」
「还有那个!和你一样的学生,恬不知耻地穿着奇装异服,听着鬼哭狼嚎般的音乐,还有这无比丑陋的发色......」
「这种人却是同学中的焦点!而你,起早摸黑刻苦读书,却得不到一丁点的关注和回报!」
「你的梦想,你的未来,就是被她们无情地摔在地上,被嘲笑,被践踏!」
「而慈悲的真论天堂之父,愿意宽恕所有人的罪孽,允许我们步入幸福与永获一切之门,这是何等的荣幸!」
「除了我们这些拥有衷心的人,其馀所有的罪恶之人都应被打入无间地狱,品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这些「真理」透过男子之口如癌细胞般迅速在少女的脑中扩散,使原本充满恐惧的她变得毫无表情。
她缓缓地抬起了头......
此刻的她,眼神中已无最初的高光,身体不再颤抖;
此刻的她,使得全身放松,呈现出游刃有馀的姿态;
此刻的她,不再是一名茫然的高中生,而是一位为了实现以真论之名构建的理想乡,为此不择手段的猛兽。
「时间不多了,剩下的你自己考虑。前往幸福之门是我毕生的理想,我不会停下脚步。」
男子在看完手腕上的手錶,留下最后的想法后,便起身快步离开了车厢。
在男子离开不久后,只见这位名为西删辛子的女子手插口袋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