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乱挥、理智全无的醉汉,他还是有些招架不住。那边老张忙扑过来锁住醉酒男的脖子,想着将他往后摔。但那个男人胡乱蹬腿,老张身子不稳,直直地往后摔去。旁边小女孩的哭叫让陈沐阳脑袋疼,醉酒男再次抡起拳头往他的脸打来的时候,陈沐阳直接抬腿在他胸口踹了一脚,那男人「通」一声倒在地上,陈沐阳迅速地在他手臂上重重地踩了好几脚,醉酒男「哇哇」地打滚躲避。「走开!你们走开!」突然,那个女人跑过来撞开了陈沐阳,带着满脸的泪痕张开双臂护在男人面前,「我们的家事你们不用多管!」陈沐阳动作一滞。那边老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直接骂起来:「我靠?大姐你脑子被打坏了啊,我们好心当成驴肝肺啊!你老公这是家暴,你还护他?」倒地的醉酒男捂着手臂断断续续地骂着他们。陈沐阳看了一眼那个眼神中带着防备的女人,最后淡淡地对老张说道:「算了,走吧」「这就走了?cao,我他妈想揍扁这个人!」「别凑热闹了,没听人说这是人家家事吗?」陈沐阳拉上破皱了的书包拉链,顿了顿又说了句:「你小心以后别被打残了,还有你女儿。别老想着指望用自己的爱心来感动他」对那个女人说的。老张好像还没从刚刚的闹剧中缓过神来,回去的时候依旧愤愤不平,「你说那女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有些女的,像刚刚那个,就算被打得多惨,还是对那个男人不离不弃,试图用真情唤醒男人的良知。这种多了去了」「你怎么很懂?」「老张,法制频道,你看吗?」「我没事看法制频道干啥?那我爸看的」「谢谢老张」老张反应过来,「我靠,你他妈……等等,牧羊老弟,你这脸上,有伤了啊?赶紧回去弄弄,别破相了都」陈沐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现真的有几道刮伤的印痕,估计是刚刚被那个男人摁在墙上给擦伤了。手上也脏脏的,都是灰。同时,手臂上已然隆起一个大乌青块。「没事,家里好像有酒Jing棉花来着」同老张分开后,陈沐阳时不时抬头看着灰暗色的天空,时不时又在昏黄的路灯下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儿。他想起来,有一次爸爸不小心弄翻了人家的盆栽,被骂了,暴脾气的他不肯道歉,便同那人吵,吵着吵着开始动起手来,后来妈妈过来帮爸爸,最后那势单力薄的人灰溜溜地走了。妈妈还焦急地捧着爸爸的脸,问有没有受伤。明明是爸爸的错。还有,为了向爸爸证明,吸了毒是很容易戒掉的,就跟着爸爸吸毒。结果,哭着抽自己耳光还来不及。所以,妈妈心中那杆秤估计总是倒向爸爸那儿。陈沐阳嗤笑,真蠢啊。跟今天这女的差不多。他心里边想着事情,不知不觉,很快就走到了家附近。
本来只是随意地抬头看看,不曾想却看到了宋怡然正戴着眼镜站在窗边左看右看的模样。很快,她发现了他。愣了一下后,抿了抿嘴,倏地把窗帘拉上了。四周徒留空调外机「轰轰」的运作声音。还好,他还有她。她会记得他的生日,她会在他生病的时候带他去医院,她会躲窗口看他有没有回家。他还注意到,刚刚她头发shishi的,没吹干,大概是才洗完澡。陈沐阳抬头注视了一会儿夜空,忽隐忽现的月亮给大地投去深深浅浅的银华。他仿佛听到了他内心的某个声音在默默地念着两个字:「然然」然然。陈沐阳呆站了一分钟,紧了紧背包带,到楼下防盗门门口的时候,在那边的两个台阶上「噌」地磨了几下那只没有淤青的手臂,最后悠悠地拿出钥匙开门进去,一步一步慢慢地、重重地走上去。:带魔法的伤口拉上窗帘后,宋怡然不由地后悔。心虚什么呀,不就是正好在窗边看他回来了没有的时候他正好走到了楼下吗?用得着这样慌吗?宋怡然洗完澡以后发现差不多快十点二十了,那个时候陈沐阳还没回来。一般他打完球九点三刻回家,最晚也就十点左右。今天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宋怡然担心他路上不会被人抢钱、抢手机了吧?或者,不会被他同学胁迫着去什么网吧打游戏了吧?于是拉开窗帘看看他有没有走到附近,还没回来的话,她是不是应该打电话给他了。结果,正好看到他站在楼下仰头朝她看的场景。路灯下,他周身笼罩着一圈暗黄色的光晕,眼神模糊不清,影子被拉得很长。背包随意地挂在右肩上,整个人散发出这个年龄特有的阳刚少年气。她一个紧张,就迅速拉上了窗帘。而后心里满是想打自己脑袋的冲动。大门「咯」一声开了,陈沐阳的声音很快随之响起:「回来了」宋怡然沓着拖鞋往客厅走去,只见他正在玄关处蹲着换鞋。「今天……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