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霜降,”桑延扬眉笑起来,仰头亲了亲她的下巴,缓慢而又认真地说,“再许个愿。”
再许个愿。
温以凡查了好些祛疤的方法,折腾了好些天,才让他的疤痕淡化了些。
温以凡默默地喝着酸奶。
最后她还是被赶鸭子上架般地揽下了这活。
“……”
“他们对我找对象这事儿要求不高,”桑延似乎也没觉得这种低标准有什么问题,漫不经心道,“是个姑娘就成。”
回到位置上,苏恬好奇地凑过来:“主任找你干什么?说年会的事情吗?”
“……”
温以凡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
温以凡说话鼻音还很重:“什么?”
温以凡看过去:“你也被找了吗?”
桑延似乎也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不知道,估计年纪太大吧。”
除了我。
……
还会有很多人爱你。
“对,但我没什么特长,他说一个我反驳一个。”苏恬实在干不来这事儿,嬉皮笑脸道,“去年琳姐在的时候都她主动筹备的,今年找不到人主任估计也很愁。我看他刚刚找了好几个人了,现在看来是定了你了。”
桑延扬眉:“这你倒是不用担心。”
两人只看着对方,仿若再容不下任何人。
“嗯?不买也成。”桑延勾唇,心情似乎不错,“想买我到时候陪你一块去。”
“没事儿,就随便跳跳。去年年会你也看到了,没几个表演能看的,就热闹热闹。”苏恬安慰她,“而且还有奖品啥的。对了,你可以让桑鸭王一块过来。”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年底。
“你爸妈要是也不同意怎么办?”
某次采访回台里,温以凡被郊区甘鸿远谈话。大致已经是今年年会快到了,看到她的履历上写着有十年的舞蹈经历,让她去筹备个节目,给《传达》栏目组争争光。
温以凡更觉得危险了:“我跟段嘉许应该同龄吧。”
她到冰箱去拿了杯酸奶,坐到桑延旁边时,他又极为欠打地发了条长语音:“半天不说正事,你总得先跟我说个原因,为什么不同意。如果是老,我也没什么办法,毕竟你这对象呢,是有点。”
温以凡有些头疼。
随后,桑延偏头瞧她,像是以此为引子,忽地提出:“温霜降,今年跟我回家过年?”
温以凡看向苏恬,像是想起了什么,原本脸上带着的无奈一扫而光。她支着侧脸,轻舔了下唇角:“嗯,我回去再想想。”
温以凡有些猝不及防:“主任,我跳了十年,但我也快十年没跳了。”
温以凡抬了眼,透过雾气弥漫的眼,对上了他的视线。
温以凡也搞不懂他这个“老”的标准是什么。
等他发完语音,温以凡才问:“隻隻怎么了?”
甘鸿远笑眯眯地地拿着热水瓶,喝着茶:“没事儿,有总比没有好。而且就都是图个乐呵,咱这没几个年轻姑娘,全是大老爷们儿,大家都不爱看。”
“……”
感觉桑延这条件倒也不至于这么着急,但他妈妈先前好像一直在给他找相亲对象,像是唯恐他找不到老婆。
闻言,温以凡稍稍直起身。
刚听了桑延父母那边对段嘉许的态度,温以凡格外忧愁。
霜降一过,像是也把炎热带走,南芜市的冬天随之到来。随着时间流逝,桑延的伤口也渐渐恢復好,最后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到家之后,桑延还没回来。她先是回房间洗了个澡,等她在出到客厅时,就听到了桑延在跟人发语音的动静声:“你哥哥我,90后,谢谢。”
听到这句话,温以凡也顿时清楚了屏幕对面的人是谁。
不过她也没多问,认真答应下来:“那我到时候挑一下礼物,你爸爸妈妈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桑延懒懒道:“过年她要带段嘉许回家,说我爸妈不太同意他俩在一起。”
盛大的夜幕之下,街道上吹着燥热的风。周围静谧至极,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世界像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啊?”温以凡瞬间有了种感同身受的感觉,讷讷道,“为什么不同意?”
温以凡委婉道:“但我这也没时间练习,基本功也很久没练了,手头上还一堆后续报道要跟……”
也不知道桑延这个性格,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温以凡又说了几个拒绝的话,都被甘鸿远一一驳回。
温以凡:“为什么?”
甘鸿远点头,很贴心:“你最近不用给我报选题了,好好筹备节目吧。不要弄太喜庆的,我们组要显得与众不同,知道吗?跳点文艺点的。”
桑延倒是理直气壮:“咱,90后。”
苏恬半开玩笑:“说不定他还挺想看你跳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