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解了下来,给她钉上了脚镣。一位打手从地上捡起姐妹俩的衣服,胡乱的套在她们的身上。胸衣和内裤,打手们已经懒得再给她们穿戴,只是草草的团成一团儿胡乱塞在罗艳梅的旗袍内。打手们架起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罗氏姐妹,向刑讯室外拖去。这是一间不大的牢房,屋子的四壁和地面都是石块砌成的。一扇厚重的黑色铁门,将这间牢房同外面的世界隔绝。一扇装着铁栅的窗户很小,且开得很高,透露进一束昏黄的亮光。里面有一些简单的日用品,这与其它的牢房没有什么两样。但地上比较整洁,并没有许多普通牢房里常有的干草,却在墙角处堆着两条薄被。罗淡雪就已经在这里被移到这里关押两天了,现在这里也成为了关押罗艳梅的地方。昏昏沉沉中的罗淡雪渐渐清醒了一点。连续十几小时的毒刑拷打和变态jiany,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各种各样的伤痕,使她感到钻心的疼痛。尤其是伤痕累累的双手和腿,在经过了拶指、老虎凳和压杠子的酷刑后,疼的好像骨头都已经被捣碎似的。她无力地扭了一下头,突然发现在昏暗的囚室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罗淡雪吃了一惊,借着小窗户射进的那一抹昏黄的光线,她努力的辨认着那个搂着她坐在地上的身影:蓝色丝织旗袍,散乱的短发,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是姐姐艳梅!「小雪!小雪!」罗艳梅一边摩挲着罗淡雪的脸颊,一边轻轻呼唤着妹妹的名字,轻轻地掠去糊在她脸上的乱发。「姐!这里……啊……我的腿……姐姐,这里,这里是……」罗淡雪的意识还没有完全的恢复,朦胧中只看到姐姐泪盈盈的面孔,短短续续的嗫嚅着。「小雪,你醒了!太好了,小雪,姐姐……啊,你别动,这里是牢房,你不用怕,我们挺过来了!」罗艳梅紧紧的搂着妹妹的上身,哽咽着说道。「姐姐!」罗淡雪终于醒了过来,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一头扎进了罗艳梅的怀中,失声痛哭了起来。自从罗淡雪被捕以来,这是姐妹俩第一次单独在一起。罗艳梅并没有劝导罗淡雪,只是紧紧抱着妹妹的身体,任她在怀中哭泣。她知道,妹妹这几天来受到的酷刑和侮辱太多、也太可怕了。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哪?罗淡雪的痛哭变成了断续的呜咽,罗艳梅才轻轻爱抚了一下她的长发,柔声说道:「好啦,小雪,别哭了,来,躺在姐姐身上」说着,罗艳梅暗暗咬着牙,将双腿放平,努力的罗淡雪身体拉近,让罗淡雪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虽然对于坐过老虎凳的她来说,这样做会有很大的痛苦,但为了使妹妹能够躺的舒服一些,她还是咬牙坚持着。沉重的铁门「哐」的一声打开,刘三带着一个军医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他走到罗艳梅姐妹的跟前,伸脚在罗淡雪的pi股上踢了一下,冷冷的说道:「来吧,就是这两个女共党,给她们两个看看,可别让她们死了!」军医看了看两个遍体鳞伤的女人,走到罗淡雪身边,放下药箱。军医将罗淡雪从罗艳梅怀中抱起来放在地上。罗艳梅轻轻的「喂」了一声,似乎想制止他的行动。但她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根本作不出有力的叫喊,只能希望妹妹不要受到太多的折磨。但万幸的是,这位军医显然不是刘三和项汉的同类。他一脸严肃的蹲在罗淡雪身边。他先检查了罗淡雪手指和双腿的伤势,又轻轻的解开了她的旗袍仔细的检查了她全身的各种刑伤。他从药箱里取出各种药水和药膏。他给罗淡雪清洗了伤口,然后将药膏涂在伤口上。治疗完毕后,他尽力帮罗淡雪穿好了已经破损的旗袍,开始对罗艳梅进行检查和治疗。这个过程中,军医始终是一言不发,眉头紧缩,目光中不时透出怜悯的神情,手上的动作也是尽量的轻柔,没有丝毫的猥亵和轻薄。被陌生的异性检查ru房和下身,使得罗艳梅不由得红晕了双颊。但面对这位有良知的医生,罗艳梅仍旧是心存感激的。在他最后收拾药箱的时候,罗艳梅用低低的声音说了一声「谢谢」军医没有理睬罗艳梅,只是飞快的将一小瓶药片塞在罗艳梅的手中,然后匆匆的离开了囚室。刘三看了看罗艳梅和罗淡雪,哼哼的冷笑了两声,也转身走了出去,锁上了铁门。罗艳梅这才张开手,看了看手中的白色小药片,从标识上她认出那是速效止疼片,不禁更加感激那位好心的军医。不知过了多久,她们又听到了铁门打开的声音,门外两个小特务端着饭走了进来。一个小特务对着姐妹俩笑了一笑道:「你们现在好像成了项站长的贵宾了!我们两人是专门照顾你俩的,有什么要求你们说,能帮的我们会尽量帮忙」说完又笑了一笑,转身离开了囚室。直到送饭的小特务退出去、锁上门,罗淡雪问:「姐,这饭,怎么会?……」听到罗淡雪迟疑的声音,罗艳梅也是一怔,只见一个木制的托盘上,摆着两大碗白米饭,还有一荤一素两道炒菜。罗艳梅知道,敌人对犯人的折磨是多方面无孔不入的,包括的给他们的饮食,都是粗糙而难以下咽的饭菜,可眼前这香味扑鼻的饭菜,敌人又有什么Yin谋呢?「不管他,既然这样,我们就吃,先吃饱再说!」罗艳梅并不知道项汉的一系列Yin谋,所以也索性不去多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