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心想你们愿意看着就看着吧,只要不来打扰他就好,他还要静下心来整理思路。
可以放心大胆的高谈论阔,可以肆无忌惮的谈笑风生。
柳真觉得自己最见不得人哭,可是如果是仇人哭,他还是愿意再观赏一会,柳振禹哭了很久,久到俨如回来。
柳真面不改色,静静的看着他,柳振禹说:“你真狠啊,那把生锈的镰刀,有多钝你知道吗?你怎么敢......拿它去抹自己的脖子......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你早死了你知道吗?你到底在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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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振禹这才发现他进来的匆忙,门还大开着,外面的风雪呼呼的飘,几片零星的雪花吹到屋内。
不必担心自己哪句话说错惹得那个人不开心,因为那个人从内而外的让人觉得温暖,他总是习惯性的包容,嘴边带着浅浅的微笑。哪怕被自己捉弄,也是低头一笑,说一句“莫闹.....”
柳真想了想,说:“我在闹什么,你会不知道吗?我不想再周而复始的反复说一句话。无聊。”
他忽然觉得能理解之前的自己为什么要自裁,这日子过的,真是猪狗不如。
柳真喃喃的说:“秋........?”
柳真心里想,果然猜的不错,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居然是生锈的镰刀,现在要他那么做,他宁可去忍受俨如那个神经病,断没有勇气用一把生锈的镰刀抹自己的脖子,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看来,如他所想,一定是一个拥有完整记忆的自己,才会去做那种事。
柳真仔细回想,他的手指抚摸上嘴唇,他说:“秋?”知秋的名字在大脑里一闪而过,他有些开心,俨如却非常气愤,他靠近柳真,柳真本能的向后躲,柳振禹拉住俨如的胳膊说:“你再生气也要看看情况,柳真他现在禁不起折腾,你想弄死他吗?”
柳真说的风轻云淡,两人的脸色却纠结,柳真没有看他们再次转过身,拉上被子,将头蒙住。
两人纹丝不动,柳真叹息一声说:“我保证,我不会伤害自己。”
他话音刚落,柳振禹关好门就跑回来,他跪在床边说:“柳真!!你到底还要闹什么?”
渐渐的他真的睡去,还做了乱七八糟的梦,梦里有个人,看不清样貌,却和他坐在一起,他们好像在弹琴,自己还挺开心,和那人在一起,很舒服,是心里的舒服。
虽然是这么想,但那两人的目光就像蛇一样,死死的盯着他,让他后背发凉。,,
柳真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柳振禹松开了手,柳真说:“先把门关上,我很冷.....”
俨如看见床上的柳真,和跪在床边的柳振禹,他走到他们身前,柳振禹抹掉眼泪,缓缓站起身,俨如不善的说:“你来干什么?”
俨如震惊,他看向柳真,然后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面露狰狞,柳真面不改色的,实际上心里已经慌乱,他低下头不去看那二人,说:“出去.....”
柳真转过身,看着他们,柳真说:“我想休息了,如果你们一定要站在这里,麻烦你们转过身去,被你们盯着让我害怕。”
晌午时,林翔走进屋内,柳真穿着宽松的袍子,连裤子都没穿,光着两条腿被他拉出屋外,一路上,柳真四处张望,林翔说:“听他们说,你没有失忆.......”
...............
柳振禹去关门,柳真说道:“出去,把门关上。”
他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他想呼唤他,梦里那个人和一个穿着黄衣服的人走远,留下自己驻留在风里,一片叶子落在地面。
俨如盯着柳真说:“你刚才叫了那贱人的名字?你做梦都在想那个贱人?”
他说完,柳振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柳真是炸他的,想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来验证自己的猜测,果然,柳振禹低下头,手紧紧的抓着被褥,身体一抖一抖的,好像在哭。
的说:“你记得.....”
他想,接下来要怎么办?这帮家伙,将他囚困在这里,就算今天他们心情好不折磨他,难免日后会......
俨如一拳打在柳真耳边,柳真身后的墙壁被打了一个窟窿,吓得柳真瑟瑟发抖,见到柳真如此模样,俨如泄了气,哀叹一声,转身离开,在他走到门口时,回头说:“今天他是林翔的,一会林翔会过来接人。”
柳振禹说:“他什么都记得,你还敢放他一个人在屋内。”
柳真没有回答他,他觉得没必要,说没有失忆,他却不记得很
两人还是像木头一样杵着,柳真拉过被子翻过身背对着他们躺下,这两人就像背后灵一样,一言不发盯着柳真。
柳真猛地坐起身,床边的两人立刻转过身,柳真看着他们俩,说道:“你们还在?”
俨如的脸色不好看,他握紧拳头,搞的关节咔咔作响,柳振禹拦住他说:“俨如,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