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枪刺过去之后,她也看清了门口的来人,竟是在河谷里好心给她和延琪指路的那对牧羊人父子中的儿子。她能脱困全靠这少年之前提供的讯息,知道他们父子都是老实的乡下人,实在不愿滥杀无辜,所以赶紧把银枪的去势止住。杨九妹收回银枪,立在身侧,问道:「小弟,这是你家吗?」「嗯嗯,是的,仙女姐姐,你怎么到这里来的?」「唔……我带兵至此,有些饥渴,就想来寻些吃喝。见锅里有吃的,又四下没人,便拿了一块吃食,实在对不住啊」「没关系,仙女姐姐尽管吃。对了,要喝水吗?去屋里吧,我给仙女姐姐打水」「不必了不必了,小弟弟,如果你方便的话,就请把水打过来这里,我喝一点就行」牧羊少年点点头,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这少年一口一个仙女姐姐,可能在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少年眼里,闭月羞花又英姿飒爽的杨八妹杨九妹就真的像天上的仙女下凡一样的吧。杨延瑛跟少年攀谈一阵,自觉他不会去向邻人举报自己,稍稍松了一口气,暗叹总算有了个能暂时歇脚恢复体力的地方。九妹精神稍有松弛,肚子却突然闹腾起来。原来那疙瘩团就是各种树叶果实再加一点粗粮混合而成,吃惯山珍海味的豪门小姐肚肠哪里受得了这种粗物,立时就发出激烈的抗议。五脏庙一旦闹腾开,神仙也忍不下去。杨延瑛赶紧提着枪四处寻找豚厕。幸好,西夏乡下村屋的布局跟大宋别无二致,九妹很顺利就在厨房旁找到了茅房。那茅房被打理得还算干净,墙顶还有排出浊气的通风口,不然这位银枪上将军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九妹甲胄在身,实在不方便蹲下,只得半蹲着站在了茅坑上。刚刚费力脱下裤子,一大股污物就噼里啪啦地冲了出来。排出堵后庭门口的脏东西,延瑛肚子总算好受了些,只是腿却蹲得有些发软。这时,她惊觉刚刚为了方便蹲下脱裤,竟把那杆绝不离身的银枪倚在了土墙旁。银枪在手,不仅防身有物,她蹲着也不会这么费劲。女将军刚刚伸出玉手,准备握住银枪,突然只觉颈中骤然一紧,勒得她无法呼吸。「呃……呃……」杨延瑛生死关头,顾不得现在姿势不雅,伸手往颈中摸去,竟是一圈结实的草绳勒住了她的脖子,立刻抓住绳环奋力扯了起来。九妹虽看着是娇滴滴的女子,却天生神力,那勒住脖颈的草绳立时就被她拉开一丝缝隙,终于能喘上气了。如果不是今日体力消耗太大,这草绳只怕她早已扯断。感觉到女将军剧烈挣扎的行凶者立刻大叫起来:「阿爹,阿爹,快来帮忙啊!这贱人好大的力气!」是那个牧羊少年?!还没等杨延瑛反应过来为何一直对她仰慕有加的少年会突然偷袭自己,一股更大的力道从颈中的草绳传来,将九妹的手指逼了出去。草绳仿佛一条致命的枷锁,紧紧缠绕在女将军的脖子上,挤压着咽喉里所剩不多的生息。延瑛直觉得脖颈处的窒息感越来越强,力道也越来越大,身着甲胄的她竟被慢慢吊了起来。双脚离地的九妹更没有着力点了,她拼命用双手拉扯着勒进脖子里的草绳,但再也无法将草绳拉开分毫。那双穿着精致鹿皮步云战靴的美腿使劲蹬踢着,但再健美的双腿也只能对空气着力。九妹的脸颊涨得通红,一双水灵灵的眼眸无神地向上翻起,连小香舌都可怜地耷拉出来,现在她这副模样早已没有丝毫大宋银枪上将军的尊严。「我竟然要如此屈辱地死在这种宵小手里吗?」杨延瑛心中闪过一丝绝望的念头,不甘心的她垂死挣扎得更加厉害,但却只让勒住她脖子的草绳越来越紧。终于,仿佛天女下凡一般的杨门女将杨九妹延瑛螓首一歪,再无声息,整个身子无力地垂下,仿佛一块破布般被吊在那里。接着哗啦一声,松弛掉的尿道和菊门疯狂排泄起再也不受括约肌阻拦的污物,淋满了延瑛的大腿和那条被脱到膝间的战裤。片刻后,等墙外的人确定这位英武的女将军再无动静,才松手放开草绳,不久前还神勇无敌杀出重围的杨家九妹像一块美肉般直挺挺摔在茅坑上,浑身都占满了污物。「阿爹,好臭啊!」「这娘们害咱们损失那么多羊,就这么死掉,真是便宜她了」两个穿着质朴西夏牧民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白天给八妹九妹指路的那对热心爷俩。不过现在两人脸上可没剩下丝毫的良善,只有浓浓的怨毒。「阿爹,这仙女,不,这臭娘们怎么处理?」牧羊少年看了一眼躺在屎尿里一动不动的杨门女将,问父亲道。牧羊老爹一时却犯了难。他早就瞥见这宋国女将军鬼鬼祟祟进了自家院门,还摸进厨房找吃的。在河谷时给宋军指路,不过是觉得两军交战跟百姓毫无关系,摆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罢了。但突如其来的一场大水,不光他父子差点性命不保,更关键的是那群羊就没活下来几只。要知道,羊群虽众,里面大多数却是村里没藏老爷家的,自己不过是替他牧羊。这场洪涝,他父子虽是活了下来,却没办法跟没藏老爷交代,到时候也是个生不如死。羊没了,牧羊老爹再怎么朴实,多想几遍也能想透前因后果,定是西夏大军为了消火宋军,才弄来的这场大水。他满腔怨恨不敢朝西夏官府身上发,但对跑到这里的宋军,尤其是朝他父子问路的两个宋军女将那就恨意颇深了。要不是碰到她们,自己的羊也不会被淹,这些贱女人臭宋狗真是该死。现在见这宋军女将孤身摸黑来了自家,牧羊老爹竟有了绝处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