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此举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颜百川、程南松他们，为何费尽心思要推陈洛上任这法相的位置？”
陈洛闻言，从中听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对偏倚处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但是，要慎重。”说到这里，叶大福的脸色难得严肃起来。
“世家圣族这才发现不对劲，所以推动了吴庸之上位。不过吴庸之在任职副相后，虽然没有什么建树，但也未有过什么过失，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又有一道身影皱眉，问道：“那我们做此事的意义在哪里？”
“往往一些大桉要桉，还是需要法相亲自审判，才能镇压的住！”
而就在陈洛与叶大福商议偏倚处的同时，中京的某处偏僻宅院的密室中，也有几道身影正在密谋。
唉，那帮老家伙让自己坐上这个位置，不就是为了让自己“施展拳脚”吗？
“所以目前的偏倚处还算完善，如果大哥你想省事，其实什么都不用管，偶尔有大事再坐镇开封府判一判就好。”叶大福喝了一杯酒，说道，“但如果想施展拳脚，恐怕就要动一动世家圣族了。”
“非也！”另一道一直在角落里沉默的身影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枉你是圣族子弟，怎么如此鼠目寸光？”
“左副相公孙博，二品大儒修为，算下来现在该有花甲之龄，出身自世家洛州赵氏，原本是如今赵氏家主的伴读，但天资过人，早期受到了赵氏的重点培养。后来因为拒绝了赵氏联姻的要求，娶了如今的夫人，所以和赵氏的关系不算太好。”
这话让在场之人心中一凛。
“很好。这就算是咱们给梧侯上任准备的礼物吧！”
“目前的偏倚处，是四相部门中寒门子弟最多的部门。”
叶大福见陈洛的表情，又解释道：“当年宋圣与世家圣族交恶，一大批出生世家圣族的子弟挂印而去，宋圣趁机启用寒门。”
其他人闻言，也都沉默下来，望向那领头的人。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你们各自家族的长辈其实都看得清楚。”
“即便梧侯在法相位置上待不下去，那他还是梧侯，根本伤不到丝毫啊。”
“至于右副相……”叶大福顿了顿，凝重道，“有些棘手。”
“将陈洛赶下法相之位，是尔等家族的自救！名不正则言不顺，只要他不是法相，就算是道主，就算是别的什么身份，也与我等无关！”
“像议法堂一年动不上一回，而抓捕犯人堪合证据这些事自然是六扇门去做。”
众声音闻言，也都发出一阵笑声。
但是究竟少了什么呢？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呢。
“世家之间对他的评价不佳，说的最多的就是忘恩负义四字。”
“别的不说，就那条武道禁令，咱们家族可都承担不起啊。”
“若是换成其他人，我们可以澹然处之，但是换成陈洛，你们敢说他没有这个能力吗？万一真的被他打破了这个壁垒，你们的家族，有几个经得起追究的？”
立法、执法、司法，看上去分工合理，组织完善，但是陈洛眯了眯眼，总感觉这里面似乎还少了点什么！
……
陈洛陷入沉思，但一时间思绪驳杂，理不清一个头绪。
叶大福想了想，说道：“法相之下，设有左右两名副相。”
“公孙博这个人，怎么说呢？能力是有，但是性格上有些孤高，工作之外，极少与人有交集。我爷爷曾经说过，公孙博只可为副，不能执掌正印。”
陈洛点了点头，心中记下了这两个名字。
见陈洛在想着什么，叶大福以为陈洛是头疼三个部门的问题，又说道：“大哥不必多虑，部门虽多，但其实法相更多的时候是坐镇开封府。”
陈洛摇了摇头，没有多解释，只是又问道：“里面的人有需要注意的吗？”
“怎么说？”陈洛问道。
“怕什么！”那领头之人低声呵斥道，“我等又不出面。”
“记住了，我等不是要谋算梧侯，最多只是让他在法相位上碰碰壁。”
陈洛苦笑一声。
“相对来说，法相算是四相中比较清闲的了。”
但笑声过后，也有人担忧道：“只是……咱们这么做，万一日后引来梧侯的报复怎么半？”
自家人
“那是想借陈洛的能力与背景，试试看能否打破世家豪族在律法上的壁垒！”
“后来程南松在位时，延续了宋圣的策略，同样以寒门子弟为首。”
“准备好了，就算一天审三桩，也要大半年才能审完！等到那时，还会再有新的。”
“这副相，名叫吴庸之，也是二品修为，出身是圣族，陌州吴家。”叶大福说道，“这陌州吴家，立家之主，是当年方圣的弟子。”
“不过民间却多流传其深情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