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棋笑道:“魏师父和戴师父争的时候,王爷就让人去魏府上叫人了,怕过了宵禁还走不回去。”
何棋回来的时候,陈昂还坐在椅子上发呆,何棋关了门窗,笑道:“王爷还在担心?奴婢觉得这个魏大人是个孩子罢了,还不知道男女之事,倒是王爷多心!刚才和他在门口站了半晌才走,别人一心以为王爷是在为他和戴师父吵嘴的事情生气呢。”
何棋不以为意:“魏大人是个稳重的人,要不稳重哪能做那样大的官?别人都说他年轻,可人家年轻就有了别家三十都没有的稳重,有这个能耐,该。要是随便有个谁都能乱他的想法,他早乱了,还能这样?”
陈昂吸了一口气:“戴师父说的对,他是个不肯让人的人!你说的对,他是个难得稳重的人,但是……我也说的对……你们信不信?”
第二天,锦衣卫的密报进了京城,陈y看完后松了一口气。
“好!”陈y猛的一击手掌。
陈y心情大好:“本想着这贰佰万有一半要搭进北边的亏空,没想这倒多出了这样多。封义那几个关口的钱也不那样紧了,可以照着先皇的图好好修整。南边的案子查完能出五百万两么?”
陈昂瞥了瞥嘴:“你懂他?别以为他傻呼呼的,这个人要是真动心了,谁都拦不住。”
向芳小
魏池心想,我是真的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陈昂:呀!这妞还想早恋?
再问,陈昂已经径直出了屋。何棋拿了伞进来:“魏师父,走吧。”
黄贵诚惶诚恐地退了下去。
“别想了,快回吧,魏大人!”何棋推了魏池一把。
“除了他呢?”
“别磕头啦!”陈y放下茶杯:“既然你说起了他,那就带人去查一查,查他到底有没有贪!”
何棋一时尴尬。
何棋点点头:“其实戴师父何尝不信您?只是脾气不对路罢了。”
飞了?
魏池觉得心中一暖:“其实住与不住又有何妨?别人不知道,何公公信我,这次去漠南,有一大半还是为了给王爷留后路。”
陈y看完后笑道:“这人啊……就是想得好,净给朕出些难题!那里就有这样好的人?又正值又不贪,还不要命?”
“向公公这辈子都是与人为善,从不为难谁,但是他就喜欢为难您,您知道这是为何?”
“也就是说……哪些天朕待他不这般好了……他还是要贪咯?”
☆、第一百一十三章
纵使要她的性命,怕也无妨。
何棋送魏池出了巷口,把伞递到魏池手上:“魏师父是个明白人,一定能明白王爷的意思。”
“奴婢失言,”黄贵赶紧跪在了地上:“皇上待他这般的好,他实在不必贪了。”
向芳也欣慰:“南边也来了陈情,案子大概已经出了头绪,算来也能有贰佰万两的银子。那个蛮夷王也算是信守承诺,让北边的庄稼都赶着种到了地里。”
“怎么会?您和戴师父都是读书人,又都是王爷的心腹,哪有……”
陈y喝了一口茶:“他还犯得着贪?”
113【建康七年】
“可能是余冕余大人。”
“若何公公当年硬撑着留在太子府上,今天您就在司礼监了!要说二位感情不好?可向公公怎么偏偏就容不下您呢?二位见识相当,您又是愿意让人的人,一个掌印,一个秉笔,不好?”
“奴婢还有陈奏,”向芳跪了下来:“……这是许维发过来的盐务局的密信。”
黄贵在一旁接话:“魏池魏大人怕是也没有吧?”
外巷响起了叮叮的马蹄声,陈虎高举了手上的灯笼:“大人久等了。”
魏池想了一番:“既然是寻常吵嘴,怎么今儿王爷动静这样大?还专程敲打了我一番,何公公这次可猜的不准。”
何棋摇摇头,又点点头:“魏师父不可这样比,我和他相交几十年,说不说清楚的事情太多。戴师父与您一个在庙堂,一个在江湖,本就没可争的东西。不过因为都是年轻人,经历的事情太少,气急之下就说些重话。魏师父不要多心,持重的事情终究在王爷那儿,今儿不就是?我和向芳这样的半个人,再怎样也只能窝在一条屋檐下共事。魏师父和戴师父离得远,各有各的事情,真的不相干。”
向芳点了点头。
“奴婢失言,奴婢有罪!”
向芳笑而不语。
魏池冷笑了一声:“倒不像何公公想的这样好。”
“你说朕能查出来么?”陈y笑道。
魏池是修纂,后来有去了塞外,可能没空贪。
她放得下一生拼得一个功名事业,她又如何放不下功名事业去拼得她想要的人呢?
何棋哈哈大笑:“……我的魏师父,今儿的事可和戴师父不相干,王爷是怕你飞了啊。”
陈y思索片刻:“有没有人真没拿过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