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微雨,空气闷chao,路边的树木反倒被洗涤得油然新绿,生机勃勃。
萧元随纵马向前,算算时间,若脚程不慢,估摸今日傍晚便可回到yin苍楼。
马蹄声咔哒,混杂落雨声嘈杂,他依稀听到什么,但也不真切,心中立刻警惕起来。
又向前一程,那声音逐渐清晰起来,传入萧元随耳中,他微微皱起了眉。
救命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女子的声音尖锐嘶哑,充满惶恐和绝望。
放过我啊!放过我!求求你们了!啊!!
女子竭力大喊,逐渐气力不济,声音低了下来。
嘿嘿,小贱货,在这浪叫什么呢,叫的再sao也人管你的,给爷叫个好听的,说不定一会儿还让你好受点躲什么呢,让爷摸摸腿!
男人的话不干不净,可以想象出轻佻调戏女子的模样。
萧元随打马加速。
快点!往一边滚!给老子让点地方,婊子不听话就打,哪个娘们打不服,打不服就草服。
又一粗暴的男声传来。
所隔的草木不断减少,萧元随终于看见他们,两个山匪模样的糙汉子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女人被他们挡着看不清模样,只能看见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在他们身下拼命挣扎,接着又被粗糙黝黑的大手狠狠禁锢,另一人的巴掌大力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下一瞬雪白的肌肤就浮上通红的印迹。
这一带常有草寇流窜,多是一些曾经作jian犯科的恶人,在此为非作歹劫财劫色。
萧元随猛拉马缰,银鬓马扬起前蹄长嘶一声,他借势起身,脚尖在马背上轻点两下飞身向前,翩翩落于几人之后。
两个山匪闻声回头,却见是一名清癯孤高的白衣青年,本初的不安顿时消散。
偏胖的那个呸了一声,轻蔑地说:老子以为是哪跑来的野狗抢食,原来是个黄毛小子,又来狗屁的替天行道行侠仗义?这小身板老子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按断!
他踹了旁边那个人一脚,三儿,你去,让他长个教训,以后看见爷爬着走!
偏瘦的那个有点不情愿地从女人身上爬起来,起身前还在那白腻的腿上狠狠薅了一把,女人裸露多半的上身白的晃眼,丑陋的胖山匪立马把她整个都压在身下,像条癞皮狗一样在她颈肩放肆啃咬,一只手还在她胸前大力揉捏。
小兔崽子,敢坏老子的好事,看老子不
山匪震悚地向下望去,下一秒项上人头阒然而落,掉在泥土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鲜血争先恐后地自断口整齐的脖颈里涌出。
这一切不过须臾。
拔出的剑毫血不染,霜刃至洁。
那胖山匪察觉了一丝不对劲,回头一看,满身燥热登时凉的如坠冰窟。
他立马从女人身上狼狈地滚下来,往后慌张地爬,恐惧地出声:临临昭剑你你是萧元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吐出,山匪已经被斩于剑下。
萧元随利落地收了剑,下一瞬目光对上女子惊惶的双眸,就发觉了不对。
尽管她作中原人打扮,可那黑眸深处微微泛着的江海般深邃的蓝色,却是以丹江为界,西南方的异族特有的外貌。
而苗疆异族与中原正派势同水火互不两立。
萧元随的眉心又微微皱起来。
女子仍躺在地上,眼尾因哭泣眼通红,眼里布满血丝,见他救了她,想靠近,却又不敢,似乎是怕他把自己一起杀掉。
她抖着用破烂的衣服想掩住肌肤,奈何衣服被撕地太碎,看起来反倒欲盖弥彰。
萧元随的脸色有些冷峻,低下头解开披风扔掉了她的身上。
哪怕他已经近最大的可能不看,但目光仍不免扫到。
红色的咬痕掐痕布满锁骨向胸口蔓延,雪团似的ru被玩弄得满是青红指印,樱红的ru尖也挺立着,大腿上的青青紫紫更是可怖,看着让人心惊。
自己穿好。
稍等片刻,萧元随才回头,看见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在地上抱膝缩成了一团。
他俯下身,问:名字?你是哪里人?
女子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气音,显然是刚才叫喊的太用力坏了嗓子。
萧元随有些无奈,只能看着她的口型,依稀辨别出是什么少弥,他想出声询问一遍,女子却骤然晕倒在地。
萧元随对着这一地狼籍,发觉自己今晚似乎是赶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