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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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布鲁克斯塞尔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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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无法拒绝他每一次的邀约,眼瞧着和艾克约定的去新德里旅游的出发日就要到了,可布鲁克斯缠着我不想让我走,并对我说:“你们以后一起旅游的机会还有很多,取消这一次也没什么,他不会怀疑的。”

    于是我只好对艾克说:“艾奇,我很抱歉,但我没办法和你一起去新德里了,因为……最近工作很忙,抽不开身。”我找了个十分老套的理由,艾克听了虽然有些为这么多天的准备和期待落了空而扫兴,但还是云淡风轻地对我说:“没关系,你的工作要紧,旅游有的是机会。”

    之后的一个月,我和布鲁克斯若即若离地保持着炮友的关系,轨外的感情就是精神鸦片,虽然于道德不容,但却能让人上瘾,能把人的阈值拉高,让人获得极致的兴奋,我在这段不轨的关系中由被动慢慢变得主动,除了肉体上互相给予满足之外,我们还常常交谈彼此的生活,他向我抱怨他的男友是多么呆板无趣,对他的控制欲和占有欲都强到让他觉得困扰,还好有我能够陪伴在他身边。

    “我打算和他分手了。”布鲁克斯靠着我深情地看着我,“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并不打算和艾克分手……”他的这句话像根棍子般把我打懵了。

    “你不必一定要跟艾克分手。”他黑色眼眸中的神色和他的语气一样体贴温柔,“这是我的事情,即使没有你我最终也会和他分手,而我爱你也与你无关,你并没有逼着我爱你,所以你要保持你和艾克的关系,我不会说什么,只要你平时愿意花点时间和我呆一呆就好。”布鲁克斯的懂事和善解人意有时候真让我无地自容,好像我不跟艾克分手,就对不起他似的。

    与此同时,我惊奇地发现自己对艾克的身体越来越没有兴趣了,即使他常常为了跟我调情而刻意讨好我,我也觉得索然无味,我的眼前总是浮现出来布鲁克斯性感的胴体,我没有办法满足了布鲁克斯之后,再去满足艾克。

    有天晚上,艾克对我说他要去图书馆看书,可能要晚一点回来。我确认他走远后便拨通了布鲁克斯的电话,第一次把他约到了家里来,我把他带进了我和艾克的卧室,床上的床单和被罩是艾克昨天才洗干净,烘干后铺好的,今天我却在这张床上和不是艾克的人欢爱,我知道这是混蛋的做派,可此时的我宁愿当个混蛋,也不想委屈自己去做什么好男人。

    正当我们做到一半热血沸腾的时候,卧室的门突然被人用力破开,剧烈的“咣当”一声响让我差点心肺骤停,胯下坚挺的欲望也一下子软了下去,布鲁克斯尖叫了一声,回过头朝门外看去,竟是艾克正站在那门框里,惊讶、难过、恨意种种情感交织在他的脸上,让他那副天使般的模样看起来也像是被恶魔附了身。

    我提上内裤从床上滚下来,走向艾克,慌张地问他:“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图书馆了吗?”这句话刚一说出口,我就突然意识到原来艾克一开始就不是真的想去图书馆,他是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想借用此招来试探我。

    “你真他妈让我恶心!”艾克红着眼眶啐了我一口,我拽着他的衣服想要拦住他,可他狠狠地一把推开我,径直走到了布鲁克斯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朝地上摔去,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声喊着:“你这个浪荡下贱的日本佬,下来,别躺在我床上,滚出去,快点给我从我的屋子里滚出去!”

    布鲁克斯被他拽的摔在了地上,我赶忙跑过去扶起了他,发现他的额头被磕得淤青了一块,想都没想就回头冲着站在那里抽泣的艾克吼道:“你疯了吗?”

    布鲁克斯站起身来,静静地打量了艾克一番,慢慢地捡起衣服穿上,他冲着艾克轻蔑地笑了笑,在他耳边说了一声:“你就是艾克?”艾克没有回答,只是大睁着翠蓝色的,眼白中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他。

    “你的屋子?你的床?你好好看看,你住的这个地方,你吃的穿的用的,你拿高中文凭的费用,都是汉斯给你的,明明过的是寄人篱下的日子,可你现在却说这些都是你的,不过就是仗着他对你好罢了。汉斯经常对我说你是个又温柔又有文化的人,没想到这么好的皮囊下藏着这么野蛮鄙陋的内在。”

    “你……”艾克正在气头上,布鲁克斯的话好像让他更受刺激,他挥拳想要打向布鲁克斯的鼻梁,我眼疾手快地把布鲁克斯拖到一边,叫他先赶快离开。布鲁克斯临走的时候还对我说:“你真该好好考虑一下,还要继续跟这个暴力狂在一起吗?他今天敢对我动手,说不定明天成为家暴受害者的人就是你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走吧,我来处理他。”

    总算把布鲁克斯打发走了,可艾克的火气依然没有消掉,我从未见过他竟会有那么可怖的一面,他歇斯底里地把床上的床单被罩全都抓了下来,说这些都脏得要命,要全给拿去扔了、烧了。从前我一见到他哭就心疼得想把他搂在怀里安慰,可此时此刻,我看着他大哭并把卧室搞得一团糟的样子,心中只有厌烦和怒火,我想让他安静点,可是他没有,依旧像个得了精神病的女人一样大吵大闹着,言语间不停地对我和布鲁克斯人身攻击,大概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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