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雌蜂都是那么自以为是呢。皇树满意地看着辉夜脖间的红痕,却又毫不留情地出口讽刺。
他的长发垂下,所以辉夜看见了他与她的发丝,它们混在一起,像是灰烬中重燃的火种,又像是将熄火焰的叹息。
如雪般纯洁无瑕的肌肤,最为脆弱的脖颈,自然而然地让人从心底生起邪恶之心。隔着衣物,辉夜能感受到皇树的生理反应,但男人像是毫无察觉一般,他的动作总是慢条斯理的。他没有急躁的理由,他是绝对的上位者,他多余的耐心像是花哨的用餐礼仪一般,是品味的体现。
皇树仍然带着他时刻不离手的手套,裘皮质地。一颗一颗纽扣,他摩挲着它们,用指尖勾画着圆形的轮廓,隔着薄薄的衬衣挑逗其下的女体。
不,那根本称不上是挑逗,隔着两层的皮毛温度无法传递,辉夜只能感受到皇树的手掌描摹着她的骨骼,从胸骨到耻骨。他用手指丈量他将要雕刻的杰作,将手掌压下以了解其肌理。
辉夜能看见他安静的侧脸。他面上没有任何的情欲,他真的认认真真在沉醉于眼前的身体。
她感觉压抑。
她习惯于暴力的性爱。不如说她只承受过暴力的性爱。对她来说,交尾便应该是如此,不管过程,直达目的。一轮一轮的高chao,一阵一阵的发泄。只需要性器的相接,大脑便会自动促使蜜xue分泌粘稠的王蜜,这一切甚至不需要经过什么思考,多么的简单。
但现在她的脑子乱糟糟的,有个声音在无声地尖叫。
尖叫着爱。
辉夜闭上了眼睛。此乃错觉。皇树的侧脸与她脑海中多出的那份记忆重叠,某些瞬间,她会把他幻视作辉夜爱过的那个哥哥。
所以说多么可笑啊,爱这种东西。它产生地悄无声息,但一旦被它缠上,便永远无法根除。即使那颗爱的心已经焕然一新,但它仍能伴随着记忆,残存在她心底的角落。
皇树终于把手探进了内裤。
哦呀。他故作惊奇地挑眉,发情了吗?
手套上赫然是带着水光的粘ye,把它随意涂抹在辉夜的脸颊上。
他低笑了几声,看来被那么多雄蜂服侍过的感觉不错呢。
伤口一遍一遍被揭开。永远无法愈合。只能依靠本能腐烂、化脓,最后化作无法被遮掩的疤痕。
记忆中那个充满爱意的身影远去了,在她眼前的确实是皇树无疑。
恨意汹涌地随之而来。
辉夜对他冷笑,眼睛直勾勾地捕捉到他的视线,唇齿相讥:我很享受哦,那么多雄蜂为我痴迷,为我疯狂,奉我为神明。
皇树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喉颈。手套的布料摩擦着充血的伤口,介于痛与痒之间,异样的快感。
好希望被哥哥拥抱,好想把皇树一把推开。
恨和爱并不是能彼此抵消的感情,这就是她痛苦的根源。
要是没有感情就好了。
辉夜无可救药地这么想。把所有感情拒绝于千里之外,这样她就不会受伤,也不会再受这奇怪的感情拉扯和Cao纵。
把衣服脱掉吧。皇树这么说,是命令的语气。
辉夜不想动弹。
不是刚刚还挺有Jing神的吗。皇树摸上她的脸,像情人一样描摹着清丽的面容,然后一把拽起她的头发。
啊。辉夜痛得尖叫。
我说,把衣服脱掉。皇树的脸色已经彻底冷下来了,锐利的绿眼扫视着她,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皇树,我一定会杀了你。
这么想着,辉夜一把拉开自己的衬衫,并在皇树视线的胁迫下褪下了内裤。
果然,为了自己的任性而受伤真是蠢透了。皇树拍了拍她的脸,欣赏着辉夜脸上强忍的屈辱,聪明点,王女殿下。
一层层被剥落的rou感花瓣,毫不留情的插入,又是一次轮回吗,还是说她从未逃离过那个噩梦?
不想有快感,快感却源源不断地通过神经传递到脑部。手套终于毫无阻隔地触上了肌肤,细密的动物质地的毛绒让她寒毛竖起,又被下一波抚摸平复。
皇树很喜欢看她一惊一乍的表情,他摸了把下面的蜜ye,粘腻的手套塞进了辉夜嘴中,粗鲁的动作在拉扯间让她感到疼痛。
辉夜被迫品尝着。
啊,是晚香玉的味道。辉夜莫名想要流泪。像是柔腻的厚缎,厚重的香粉,让她联想到腐rou。原来这就是她王蜜的味道吗。
向我学习吧,辉夜。顺从着我,聆听着我。皇树亲昵地贴上她的胸房,聆听着她的心跳,手指一下一下地拨弄着她的喉咙,扣挖着伤口,辉夜最喜欢兄长大人教你学习了不是吗。
爱意的疼痛从胸口传来。
不愧是至高无上的、无可替代的王女,如何使群蜂入迷,如何凌驾于群蜂之上,这就是你的本能不是吗。
他轻笑着撑起了身体,从上方俯视着她。
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