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帷幕把整个天地遮盖,夜晚随之来临,宋之梓才慢慢醒过来。
整个房间不带一点光,刚醒来的她还是迷糊的,黑乎乎的房间也让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梦里。
她翻身起床,凉意传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在裸睡,同时双腿处一阵酸痛。
突然之间,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抬头看向窗外,窗外那低飞的云朵自然看不到了,那她应该是梦醒了。
那怎么身体如此怪异,不仅腿根处酸痛,自己身上也不着一物。
发生了什么?她头脑努力在回想,想到了相亲,想到了喝酒
然后就怎么做梦了?
宋之梓有点不敢想下去了:难道我不是做梦而是在醉酒吗
她的手抵着额头想了一会,觉得最坏的那个结果可能已经发生了:
她醉到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然后趁机在这个床上和宋煜大干了一场。
关键她还记得一清二楚,她记得自己是怎么脱他裤子的,记得自己急切地向他索吻的,甚至还求着他入自己。
宋之梓在黑暗中抱着头发出懊恼的一声,酒吧的事情现在没有时间去理清,宋煜待会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还是先穿上衣服再说吧。
穿衣服得要找到衣服,得开灯。
她习惯性摸向床头柜,想找到她手机开手电筒,但摸了一圈都没找到。
不对,手机好像是在车上的时候就被他拿起收着了,也不知道被他放哪里了。
无法,她只能摸索灯的开关,但出租屋的房子的开关是设置在门口,本来房子就小,房主觉得没必要再设置两个开关,就只在门口开了一个。
搜寻了一遍无果的她,叹了一口气,只好摸摸索索想去门口开门,想从客厅外面借点光,她记得门在床尾过去一点的右手边的。
但人倒霉的时候,事情或多或少都有点不如愿。
她下床,摸索着到床尾,她印象中再走过去一点的右手边就是门了,但是她摸黑跨了两步之后,门开了。
门是开了,但不是她开的,她的一只手还在向门方向摸去,像盲人一般。
客厅里的光照亮了卧室的一隅,宋煜背着光问房间里的她:醒了?
她还不知如何作答,便看到他伸手随便一按,她刚才一直想开的灯终于亮了。
两人皆是一时愣在原地。
宋之梓披着凌乱的长发,全身赤裸站在房里,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得到下午欢愉的痕迹。
宋煜眼神不动声色扫视她整个身体,从优美的脖子到雪白的大腿处,他很清楚自己都或重或轻地一一舔舐吸吮过,三角地区的蜷曲毛发因性事,更是黏黏糊糊的,一点都不清爽。
宋之梓收回手,不自然地捂住自己的胸,这种突发状况让她下意识去撒谎,去遮掩,去先发制人,她此时就像一个害怕的小女孩怯怯地开口:发生了什么?我我为什么会在你房间里?
其实她不害怕,只是有点不知所措。
语气还没有很盛气凌人,不过宋煜知道,等到她意识自己可以装作单纯的醉酒好学生时,她必定会站在道德的高地上狠狠咬他一口。
如果他在道德洼地,那引诱他犯罪的她,他也得让她跟置身于同一个维度。
他长腿一迈,很快走到了她面前,头顶的灯照射着两个低头的人,投射出几乎重合的小小Yin影。
宋之梓不敢直面他,只敢盯着自己的脚丫看,宋煜则盯着她的头顶在猜测她的表情。
很快他淡淡开口:这不是我房间,你去酒吧被人下药了,求着让我去开房满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