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疼得流泪，一边还主动挺着屁股被人白白干了一次又一次，真是世上最下贱、最愚蠢的婊子！静颜手指颤抖着握紧匕首，死死顶在抽痛的心口。
「龙哥哥喜欢哪里，晴雪就跟哥哥去哪里。」
晴雪闭着眼，呵气般软腻地说道：「人家是小母狗……」
静颜心里打了个突，「什幺事？」
晴雪侧身跪坐在地上，静静凝视着静颜，目光中又是怜爱又是心疼。她扬起皓腕，轻轻拔下簪子，乌亮的秀发像瀑布般淌下，淹没了雪白的玉指。她松开衣带，夜色般纯净的黑色宫装从肩头滑下，露出粉雕玉琢的香躯。她张开双臂，莹白的肤光像乳汁般在玉体上流溢，轻声道：「龙哥哥，把你的不高兴都发泄在晴雪身上吧。」
因为那是她唯一的资本。它为自己换来了难得的武功，延续了她早就该结束的生命。同时也带来了数不尽的屈辱。
静颜知道她有很多不快乐。五岁时那个玉雪般的小人，也许是她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候了。静颜爱抚着她的粉颊，说道：「我不会再让你不快乐。」
晴雪俏脸渐渐发红，忽然她想起了什幺，「哎呀」一声说道：「我忘了一件事：叶公公让你去丹楼呢。」
静颜伏在她怀中，哭泣道：「我不知道……」是出生时的安定，还是宁郡的广宏帮；是九华山的凌风堂，还是流音溪畔的静舍……那些都不是她的家。
薄雾四起，小舟漂在静谧的水面上，彷佛在云中穿行般轻盈。两个如花少女相拥而卧，在迷离雾色中静静随舟飘荡。
她垂首枕在膝上，痴痴望着地上的沙砾。每次出卖亲人，她都对自己说：那是上苍注定的交换，用父母、妹妹、师娘、瑶阿姨，来换取慕容龙和他的妻子、母亲、女儿……可最终她才发现，挽救了她生命的，是慕容龙最宠爱的妻子；自己最心爱的，是慕容龙的女儿。而能让自己报复的仇人只剩下慕容龙。为了他一条性命，却付出那幺多亲人的肉体和灵魂，可笑的是，自己至今还没有见过慕容龙的影子……
静颜俯下头，轻轻噬咬着她的粉颈，「我知道了。」
静颜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扭身抱住晴雪的腰肢，只说了句，「我要回家……」便放声痛哭起来。
凸凹不平的山石顶在臀间，提醒着她曾经遭受过的羞辱。射入体内的精液彷佛毒药，从失身给柳鸣歧的那一天起，心底的仇恨就被这种毒药所滋养。射入体内的精液越多，仇恨就越邪恶，最后象妖兽一样膨胀起来，最终吞没了一切。
「龙哥哥，不要再欺负我外婆好吗？」晴雪小声说道：「我外婆她……好可怜的……」
「我会对你好的。」静颜重复道。
「为什幺喜欢我？」静颜认真问道。
晴雪秀美的眼眸像夜星一样闪亮，平静地说道：「晴雪就是龙哥哥的小母狗，小贱货，龙哥哥怎幺玩我都可以。」
黑暗中，少女赤裸的胴体一抔香滑的新雪，散发出满月的银辉，狂乱的天地间，只有那双眼睛宁静得彷佛一池碧水，可以包容她的罪孽，洗去她的悲哀。抚平她心底的伤痕……静颜呆了片刻，突然抱住晴雪，凄声痛哭起来。
一只温软的手掌轻轻放在肩头，晴雪柔声道：「龙哥哥，你怎幺走到这里来了？」
晴雪搂住她抽动的香肩，慢慢坐下，手指温存地梳理着她的长发，轻声道：「好啊，龙哥哥家在哪里？晴雪跟哥哥一起回去。」
静颜猛然抬起头，满脸是泪地叫道：「你为什幺要跟着我？你不知道我每次干你都想着报仇吗？我把你当成母狗、贱货……我只是在玩你吗？」
晴雪皱起鼻子，「你连人家外婆都……」
「为什幺喜欢我？」静颜在玉人唇角轻轻一吻。
静颜笑着压在她身上，「你外婆那幺媚，我忍不住。」
晴雪缓缓走近，从怀里掏出一条洁白的丝帕，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痕。静颜脸上的泪水越抹越多，忽然抓住晴雪的手臂将她推倒在地，尖叫道：「滚开！」
静颜用力推开她，大声吼道：「你不知道我是个混蛋吗？我在背巷里当婊子，撅着屁股让男人们干；我杀了跟我一起长大的妹妹，还剖开她的身体；我出卖师娘，杀死师父，投靠到仇人门下；我欺骗了瑶阿姨，把她们一家做成灯笼，我干了夭夭，干了你，还干了你外婆……你为什幺还要跟着我这个不男不女，脏透了的妖怪？」
晴雪甜甜一笑，勾下玉颌，将她的手臂拥得更紧了。
「不会啦……」晴雪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龙哥哥
自己像出卖肉体一样毫无廉耻地出卖自己的亲人，结果却什幺都没有换到。
晴雪美目睁开一线，她搂着静颜的一条手臂，轻声道：「世上只有一个你。」
晴雪面露不忍之色，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是夭夭找到了那个东西，叶公公想看看你的身体，探研梵仙子的手法。」
静颜笑道：「不会是把我剖开来看吧？如果不小心弄坏了，哥哥拿什幺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