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仑连忙道:“小姐你千万不要误会,我问你是有原因的!假若小姐妳入住布吉岛西岸,如奈洋、拉沽那、芭东、卡伦、奈涵等海滩饭店,希望妳不要入住,要是你坚持住那里,大有可能会对你产生危险。”
文仑点了点头,想起刚才的景象,不禁背上一寒,突然想起身旁的少女,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被海神召去,那实在……”一想到这里,为着救人,也只得大着胆子问道:“不知小姐在布吉岛入住那间饭店呢?”
那少女默默沉思,想起文仑适才惊吓的模样,而那些黄豆般的汗珠,是万万无法假装出来的,再加上空姐那件事,她心里也不由信了七八成。
林倚玟接过,一望之下,发觉竟有两个
文仑徐徐道:“我说出来,或许你会不相信,甚至会骂我是傻子。虽然这样,但我实在不能不说。我预感过两天,泰国西面的印度洋,会有一次世纪大海啸,而这一次海啸,必定死伤极广,希望小姐妳能相信我,不要入住这些海滩的饭店。”
那少女柳眉稍轩,似乎半点也不信:“是幺?”接着掉过头去,不去望他。
文仑道:“其实我今次来泰国,除了办一点私事外,就是想通知泰国有关当局,预先作好防备,望能救得一人便一人!当然,我也不希望这件事情发生,而且他们也未必会相信我,但总好过什幺也不做。”
那少女听得小嘴半张,怔怔望住他良久,才问道:“为什幺?”
文仑虽碰了个软钉子,但一想起紫薇格格,而“紫薇”这两个字,更加不忍心让她发生危险,接着道:“小姐,我就算要泡妞,也不会用这幺笨的借口,我的预感虽不敢说百分百,但也相当灵验。”
那少女似乎害怕文仑不怀好意般,连忙道:“我的朋友在布吉岛等我!”
少女似乎越听越心惊,张着她那忧郁的眼神,问道:“真……真会发生幺?”
这句说话果然见效,见那少女一脸狐疑,不时把眼望向机舱入口,没过多久,那空姐双手握住一个托盘,托盘之上,盛着一杯白开水,正朝文仑走来。当她快要来到时,行人道旁的一个乘客,不知为何突然站起,肩头刚好撞着那托盘,只见托盘连同那杯白开水横飞了开去,打在一名客人头上。
文仑大吃一惊,猛地坐直身子,一颗颗黄豆大的汗珠,已布满他整个前额。
那空姐大吃一惊,“啊”的一声叫了起来。中了头奖的客人气鼓鼓地跳起身来,高声骂道:“你是什幺搞的,没长眼睛吗?”随见那空姐不住开声道歉,而另一个空姐远远见着,匆匆取了一条毛巾,发足跑了过来。
文仑道:“不用了,麻烦给我一杯白开水。”
那空姐礼貌地道:“我回头取给你好吗?”
少女薄嗔浅怒的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开声。
“先生,请问贵姓?”那少女低声问道。
文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希望我的预感不灵吧。刚才我忽然惊出一把汗,也因为感觉到海啸的出现。”当下把适才所见的幻觉,一一向那少女说了,接着道:“小姐,倘若妳相信我,希望你也能帮个忙,帮手去劝服人们早点离开,虽然这样做会有点困难,更会惹人骂,但人命攸关,希望你考虑一下。”
文仑道:“小姐若不相信,你不妨留意一下刚才的空姐,她取白开水给我时,途中必定会闹出事儿来。”
那少女实时看得目睁口呆,良久说不得声。
文仑写下自己的酒店地址,把字条递了给她:“这是我在泰国入住的饭店,若有事找我,可以给我电话。”
!”
忽地脑袋一阵晕眩,眼前一个数十米高的巨浪,浊浪排空般当头盖将过来,把他整个人卷到半空去,转眼之间,身体又再度急促下降,径往一个乱石堆撞去。狂澜过后,眼前一座座华丽的渡假饭店,登时变得颓垣断墙,梁折柱歪,瞬间变为一个废墟。
那少女也给他骤然而来的举动吓一跳,瞪大眼睛怔怔望住他:“先生你……你不要紧吗?”
文仑一直不向她说出姓名,是免得她加深对自己的误会,现见她动问,便道:“我叫沈文仑,小姐妳呢?”说话问,便从手提包取出一本笔记薄。
那少女听后一呆,立时脸现愠色,那肯去答他。心想:“这人真是太过,竟然如此肆无忌惮!”
文仑定一定神,搧搧手道:“没……没什幺!”
那少女道:“我叫林倚玟。”
文仑说道:“小姐,我决计不会和那些空姐串通吧,但我却能预知这件事,到了现在,你也该相信我的话。”
这时空姐正前来收取餐盘,看见文仑的食物原封不动,问道:“先生,要换其它餐点吗?”
“原来是这样。”文仑观形察色,点了点头便再不语,便靠在椅背上养神,脑里又慢慢回到紫薇的影子,看看腕表,指针快接近十一时,心想:“紫薇刚才送我到机场,不知现在回家了没有。她这个大懒猪,就是爱睡觉,今天一大清早起床,敢情又要睡个回头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