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
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将自己看到的画面放出来。
最终,还是没忍住:“不行,这种东西, 如何只能老夫一人看到?”
说到底, 还是八卦的心思压住了其他的心思。
一道愤愤的声音之后,换了用碗扣住血莲, 将锅收起来的孟初宁便看到虚幕之上原本只是安静的立在那里的蜚夷被另一道画面取而代之。
同时, 魔祖有些不怀好意的声音从血莲之中传了出来:“如今你们这些小娃娃, 倒是会玩。”
孟初宁右手继续撑着脸颊,没有接话, 坐在倒扣着的汤碗旁边漫不经心的抬眼朝着上面的虚幕看了过去。
而后……
右手一松, 坐直了身子。
虚幕之中。
一座幽深漆黑的大殿当中, 只有那么一丝一缕的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带来丝丝光亮。
殿内,除了最上首一座黑玉材质的椅子之外,空旷不见一物。
平日里严肃正经的蜚夷一身黑色长袍此时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手中一卷看不清名字的书册握在修长洁白的右手当中。
他就那般斜倚着靠在大殿内唯一的一把椅子上面。
下首的殿内, 站着的是一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魔界大魔?
若只是此,也就罢了。
殿内一片暗沉当中,一抹熟悉的红色……
身若无骨的被圈坐在衣衫半漏的蜚夷的怀抱当中,不时的便会喂抱着她的蜚夷吃一颗青翠欲滴的葡萄。
而蜚夷……
圈抱着她的左手时不时的便会伸手指向握在右手当中的书册上面。
向来不苟言笑的冷峻面容上此时妖艳的不像话,常年平静无波的眼神当中此时尽是魅惑,眉间印记更是鲜红欲滴。
虚幕之外的孟初宁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 但能清楚的听到虚幕之中……“自己”的轻笑声。
两人之间的互动极为亲密且丝毫不避讳旁的大魔, 她甚至看到了“自己”头微微一侧靠在了蜚夷的左肩,顺滑的白色长发落在他的玄色衣袍上。
孟初宁:“……”
莫名的,她此时脑袋当中的想法竟然是……蜚夷手中拿着的那册子定然是他看的那些话本册子。
偏偏, 此时汤碗下面魔祖“啧啧”的声音还在响起:“啧啧,不思进取!不思进取!啧啧啧!”
“啧啧啧”几声,丝毫不觉得自己八卦,冲着坐在旁边的孟初宁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方才不曾在你的记忆当中看到?”
孟初宁听着汤碗当中突然八卦起来的声音:“……”
魔祖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你们两个小娃娃这般不思进取也就算了,怎么也不知道避讳?”
大殿内还那么多魔在呢。
孟初宁:“……”避讳?避讳这种事情不应该问蜚夷吗?不对,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
魔祖说着,语重心长的道:“想当年,我们……”
才准备聊聊他们当初“淳朴的民风”,好好的教导教导这些后辈,虚幕当中,忽然一道道清楚的声音传了出来,再次吸引了孟初宁以及魔祖的注意。
殿内,一道看不清具体面容的大魔悲愤的开口:“尊上!如今神界恶徒就在外面,您如何……如何还能这般……”
说着,这大魔伸手指向蜚夷怀中的孟初宁,见丝毫不曾引起蜚夷的注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尊上!魔界存亡危在旦夕,还请您以魔界为重!莫要再被这妖女蛊惑了啊!”
“是啊!尊上!”
虚幕之中的大殿内,一幅幅忠臣死谏的模样。
虚幕之外的孟初宁:“……”蜚夷看的到底是些什么话本册子?
偏偏,魔祖还在好奇的打探:“魔界此劫,是你们一起撑过去的?这倒是不错。不过神界这么些年了,倒是一如既往的不讨喜。”
“无妨,待老夫出去了,第一个要踏平的,便是这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