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叫住了他,并好似舍不得丈夫离开的妻子,丝毫不做作地从后方搂住博斯凯撒的后背。
加缪:“我的凯撒,我只希望您能记住,我加缪.托勒密,终其一生也会对您忠心耿耿。”
博斯凯撒:“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毕竟我们从你在北马其顿的时候就认识了,到现在已经十年有余了。你能帮我除掉庞培,我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呢。”
加缪:“所以请您放心,无论外人说些什么,这次的秘密计划,我一定会认真完成的。只要是拦在凯撒您面前的敌人,我就算死也要将他们杀尽。”
博斯凯撒:“傻瓜,我的小加缪,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也相信我,这次计划成功之后,我会让我们的关系,连同索拉在内,升华到再无人可以干涉和动摇的程度。”
在像是哄女人一样轻轻抚摸过加缪的头发,再低头亲吻了一下这个十足俊美的美男子之后,博斯凯撒的心里也暗暗发誓,这8天的关键时期,一定要一次性完成他和加缪、索拉一起密谋许久的那个关键计划。
(四)
埃及使团抵达罗马城邦的前三天,在博斯凯撒的安排下,先是大宴宾客,又一起阅兵,最后以一场共同参加的狩猎活动而告终。从第四天开始,则以埃及的军政代表团,和罗马帝国的各官员之间,以小范围会议的方式,商讨诸如阿非利加或小亚细
亚地区的军事行动,或者双方贸易往来等军政事务来持续推进双方的合作。
一方面向来政务缠身,另一方面也为了避人耳目,自从埃及使团抵达罗马的首日,那次深夜的秘密幽会后,博斯凯撒倒是从未再私下找过加缪或索拉求欢,而是将双方的交流放在台面之上,例如带他们狩猎,或一起参观罗马繁华的人民广场。不过在博斯凯撒的内心深处,利用这几天好好养精蓄锐,等待性爱的终极释放倒是小事。等候元老院那帮老家伙露出破绽,才是真正的大事。
而这个破绽,在埃及使团抵达罗马的第五天,总算出现了。
下人:“尊贵的凯撒大人,元老院有请您前往‘托里尼歌剧院’,今天将有罗马最有名的歌唱家,为您的客人接风。”
博斯凯撒:“哦?埃及使团也被邀请了吗?”
下人:“是的,这是专为了迎宾而组织的活动。”
博斯凯撒:“既然最尊贵的宾客要去,那我也没有不去的道理,来帮我穿衣吧。”
在几位下人的合力侍奉后,博斯凯撒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金色长袍,头上戴着象征着罗马帝国最高权力的金冠,随后便走出自己的寝宫,坐着马车前往罗马城邦最大的‘托里尼歌剧院’。对于这次演出,他当然知道其中的深意,可他甘愿为此冒险,不仅因为这是博斯凯撒对元老院一举反击的最好机会,也因为他无比信任着那个十年前便和自己相识,一直以来始终如一,持续爱慕着自己的加缪.托勒密。
凯撒入场,众人行礼,元老院的众人们则似乎面色凝重,他们应该很清楚接下来要发生震动整个帝国的大事。
博斯凯撒入坐第一排的中心主座,他的左手边就坐着的加缪和索拉。博斯凯撒趁环顾四周,他注意到剧场之内就坐的,似乎只有埃及使团的宾客,以及大概五六十名元老院的代表。
参加过无数征战的博斯凯撒,由于身处密闭的环境,又孤身一人,难免还是心跳加速。不过坐在他旁边的加缪却对他露出暧昧的笑吞,似乎一副淡定自若。
没过多久演出开始,罗马最好的歌唱家随即一展歌喉,博斯凯撒却好似想起了什么,对身边的加缪耳语起来。
博斯凯撒:“加缪殿下,这场演出,是元老院代表自己而邀请你的?”
加缪:“尊贵的凯撒大人,正如您所见,的确是元老院特意邀请我来参加的。但请您无需多虑,这几天您手下的大部分官员和社团,一直在以这样的私下方式,对我们表达着您的友好。”
加缪那俊美脸庞上的笑吞,看起来和过去并无不同,但不知为何,博斯凯撒的内心却产生了不太好的预感。而当台上的歌唱家刚好唱到歌剧的高潮部分,博斯凯撒看到卡斯卡已经从舞台和观众席之间的过道走了过来。并从怀里掏出一份羊皮卷交恭敬地自己手上,博斯凯撒内心的不详预感随即达到了顶峰。
只见这张羊皮卷之上,赫然写着要求博斯凯撒退位,并将帝国恢复为共和制的内吞,上面还有一处专门留给博斯凯撒签字的位置。如果说元老院历来反对自己的独裁,想要让罗马进入共和制,似乎并不出博斯凯撒的预料,那么当着加缪的面,肆无忌惮地掏出这张羊皮卷,则意味着他最为信任的埃及使团可能已经背叛了自己。
博斯凯撒:“卡斯卡,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我在这里签字吗?”
卡斯卡:“尊贵的凯撒大人,这里全是元老院和加缪殿下的人,您确定自己可以不签字吗?”
博斯凯撒:“如果我不签字,难道你们要在此谋杀我吗?”
卡斯卡:“看来凯撒大人拒绝了我们的好意,加缪殿下,可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