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镶~”
日上三竿,赵司慕才迷迷糊糊的醒来,他揉了揉眼睛,侧身望向旁边的人,温声细语黏黏糊糊的说话,想着如果赵影珏那家伙还没回来的话就叫初一把早餐送上来,和阿镶一起吃好了。
他想得很美——只是坐在旁边的人可不是他的阿镶——而是他非常恐怖的主人!!
怎么会这样!!!
赵司慕瞬间一点都不困了,表情从美滋滋变成惊弓之鸟,被吓得非常清醒,一骨碌爬起来,快速望了望周围熟悉的摆设,这根本就不是他的房间。
“我怎么会在这里?”
“不然呢?”面对他的质问,赵影珏似笑非笑地说,“你想在哪里?和你的阿镶在一起同床共枕吗?”
“我……我……我们只是……”赵司慕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偷偷打量他的表情,嘴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三爷看见他这样子就来气,一巴掌便挥了过去,“忘了你自己什么身份了?不会说话就把舌头割了!”
赵司慕毫无防备被劈头盖脸的一掌打得整个人都懵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在白皙的脸蛋上蔓延开来。
“你就会欺负人!”三爷平日里再怎么罚也极少直接上手打他的脸,一瞬间他又疼又气又恼,想起昨天齐镶那副惨兮兮的样子更是怒不可解,“昨天罚阿镶跪,今天又要说割我舌头,你就是一个暴君!”
“哼!仗势欺人!”
“你不就投了个好胎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本事你就割掉好了。”
大早上的,谁被打这么一下心情都得不痛快,何况是本来就娇纵任性的小少爷,此刻他就像恼怒的小动物一样冲着主人嗷嗷叫,举起爪子,龇牙咧嘴的。
赵影珏真是气笑了,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稍稍用力,让那张喳喳叫的小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仗势欺人?”
“我是暴君?”
“好啊,赵司慕,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仗势欺人。”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每说一句,身上气压就低一分,宛如寒冰。
“唔……”
赵司慕现在被迫冷静下来,意识到他的主人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害怕得全身发抖,却依然不肯求饶,甚至还斗胆瞪了赵影珏一眼。
一晚过去,齐镶又重新跪在了大门口,依然是全身赤裸的维持着昨晚的姿势,只是脚下多了一层厚厚的碎玻璃,身边还多了几名下人看守,他们手里拿着马鞭,要是敢齐镶的身体擅自动了一下狠厉的鞭子就会抽过去。
三爷吩咐了,既然十二个小时跪不满,便从现在开始跪满二十四个小时才起来。
早就料到如此,唉,他暗暗地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赵司慕的处境,不过应该也会比他好点吧。
今天别墅里的气温可以说是寒流来袭,伺候的下人都小心翼翼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主子厌烦。
赵影珏面无表情的坐在餐桌主位上,平时总爱和他调情的林雨收起了一身媚态,十二万分小心地伺候他用餐,生怕被由赵司慕引起的怒火波及到。
“主人……”
而造成这一切的混小子正捧着一碗饭站在赵影珏身旁,头低着像个鹌鹑似的,战战兢兢的开口道。
“求您饶了阿镶吧,都是奴的错……”
“是奴非要让他起来的,您罚我吧。”
赵司慕刚刚无法无天的冲着三爷大喊大叫,是知道他不会真的对自己的身体做出无法逆转的伤害,但是阿镶就不一样了。
亏昨晚他还大言不惭的说着要替齐镶挡下赵影珏的惩罚,可实际上他什么都帮不了他,反而最后还连累了阿镶,要承受更重的罚。
赵司慕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每次都是这样,只会闯祸。
“心疼了?”三爷凉薄地笑了笑,摸了摸他吓得煞白的小脸,“别担心,很快就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