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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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蔺殊雀,殊是特殊的殊,雀是雀巢咖啡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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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了他才肯正眼看我。

    十四五岁的少年身量拔节一样的抽条,越长越高。明明是一样的年纪,怎么跟吃了激素一样比我高,明明小时候大家都是一样高的。

    时惊深这个狗东西不会真背着我吃激素偷偷卷我吧。

    我推开他进了他家门,时惊深的房间开着空调,我摔在他的床上不肯起来。

    时惊深看我这幅死样子就知道我是从家里逃出来避难的,他从冰箱里开了两瓶饮料走过来,扔给我一瓶,冰凉凉的易拉罐贴在脸上,我坐起来接着有一口没一口的喝。

    “对了,你高中想去哪啊?”我看着坐在桌边看笔记的时惊深。定睛一看,嚯,还真是物理笔记啊,我撇撇嘴。

    “市一中吧,你呢。”时惊深把目光从笔记上撕下来帖我身上,我撇嘴,“哦”了一声。转而自闭又粘回了时惊深的床。

    “哦是什么意思,你不去市一中吗?”时惊深看着我。也不怪他这样问我,毕竟从他们家搬来我们村子里,我俩的小学,初中都是在一个学校,甚至一个班里上的。

    我看着他家雪白的天花板,“我不一定考的上啊,市一中很难进的吧。”

    “你只要不故意物理拿个位数,离中招还用两个月时间,去市一中也不是没有希望。”时惊深推了推眼睛,看着懒懒散散的我。

    我在他床上翻了个身,懒洋洋的,“你明知道我不喜欢物理老师那个磨磨唧唧的地中海,讲课拖个长腔跟唱戏一样。上课也从来不备课,讲课乱糟糟的没逻辑条理,东抓一点西挠一下。催眠效果堪称一流,我上他的课哪节不睡。”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上课看我不顺眼老是针对我。本来初二半路加了物理这门课,那老地中海又是个严厉古板的老教条,最看不惯我这样吊儿郎当的学生。但耐不住我当时成绩好啊,在其他老师眼里还是很中意的。

    唯有他,上课故意找我茬,三言两语内涵我,讽刺我在学校是个刺儿头,说我这样的学生早晚自毁。

    我就是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他节节课句句地刺我,于是物理课节节睡大觉,他看不过眼又让我出去站着。所以我十节课,八节半都是在教室外过的。

    就这样成绩在班里还是个吊车尾的前五名,虽然跟第一差距有点大吧,但是跟二三四分儿也差不离,唯有物理次次都是个位数——七分,都快把那个古板老教条气死了。

    当然了,第一是时惊深这个牲口,这牲口不仅是班里第一更是年纪第一。这牲口还是断层式的第一,次次拉人家第二名好几十分。

    “你帮我补课吧,我妈逼着我去补习班,我不想去。”我闷在被子里。

    时惊深翻过手里的一页,喝了一口可乐,“真想让我帮你补?回头可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吊儿郎当的。”

    我做起来捧着可乐罐子一脸认真,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嗯嗯嗯,我保证这两个月,好好学习改过自新,努力做一个优秀的人。”

    时惊深瞥我一眼,笑了笑,也不揭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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