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喙,那双眸死死的盯着我要将我看穿般。
意识到鹤修奚可能真的是根木头,我近乎不抱希望的问:“师尊在入仙门前也是个普通人吧,那师尊有没有经历过什么重要的难忘的事情呢?”
“唔...”他晃了晃头声音不着调的轻应我,那墨色如柳丝的乌发随之甩动,发丝贴在下颚上,将他的肤色映的更加白皙。
“...”他看了我半响后道:“灵根浑浊,基础太差,要想有所成就还需数百年。”
干涩的声音如从山谷幽幽传来,将剩下的故事诉说完毕。
那要我怎么说?!说这是我小时候做的梦?!
只是这么寥寥几句叫我心惊肉颤,可他的语气平淡轻缓,仿佛说的是置身事外的故事话。
只见鹤修奚那双冷冽的眸一瞬变得混沌,他的身躯摇摇晃晃两下,随后控制不住身体的阖眼倾倒在了修炼台上。
“远去的马蹄声传进巷子,有一浑身泥泞的孩童蜷着身子不敢让人发现的窝在满是灰埃的角落,他是被逃亡的父母丢下的弃儿。许久没有进食的孩童意识开始恍惚,不知道是饿得还是困得。藏身的巷子外忽而传来脚步声,或许是离开的人回来了,可他已经没有力气逃跑了,他在等待着死亡降临在自己身上。巷子外的脚步声在眼前停了下来,孩童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站着一个穿着怪异服装的女孩...”
“我、我猜的。”
鹤修奚敛眉垂眼看向我抓向他的手腕的手,眼神仿佛要将它灼穿个洞般,而我浑然不知。
“你到底是谁?!”他压抑着快要控制不住情绪的声音嘶哑了声音逼问我。
以为他又会以沉默来回答我时,没过一会,幽缓低哑的声音掺杂上几分酒意,“...有。”
“其实...其实是...是师尊上次走火入魔的时候,不经意间的呓语...”
“你如何得知这故事的。”鹤修奚的声音低沉,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般嘶哑呕呛,与平时那个冷然淡漠的师尊全然不同,此时的他压下眉头眯起眼,眼神中充斥着我看不懂的情愫,那双冷冽如冰雪的眸此时融化成滚烫的炙热,灼的我慌了神的想要逃跑。
嘿,成了!我一拍大腿凑近师尊的身边,让自己看起来尽量不那么显得心急的推敲一番后慢慢勾着他的话。
“师...师尊?!”
鹤修奚那双眸子暗的可怕,他死死的盯着我,“如何猜的那么具体?!”
心脏突然一个咯噔,我瞪大眼抓向他骨节纤细的手腕,迫不及待的道:“真的有吗师尊!快跟我说说是什么样的事情。”
“师尊?!”我被吓到的伸手探了他的鼻息,呼吸虽然沉重浑浊,好在绵长不断,只是醉倒了...
说其实我小时候就穿越过来过一次?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没有根据。
“...”师尊哑声了半响没有应我。等到他再次张口前我像是有心灵感应般抢先了他的声音道:“入此仙门应断爱恨痴嗔是吧?师尊你念的我耳朵都起茧了。”说罢我还真装模作样的掏了掏耳朵。
猝不及防的一个踉跄叫我差点没稳住身体,我诧异的看向已经反过来反握住我手腕的师鹤修奚,手腕传来的力量叫我皱了眉头的想要喊疼。
腕心传来的桎梏越来越紧,叫我疼痛难忍的龇牙咧嘴。
“师、师尊。”我咽了咽口水唤他,说实话,我没想到鹤修奚的酒量会差到如此,毕竟在我下了那么多药而结局未果后,只是一杯清酒竟让这个无上仙者如此柔弱可欺。
于是他又是一阵默声。
出破绽的泛起绯红,在冷冽的月光衬托下照的他不沾染凡尘半分,却又因为醉酒的不可抗力而变得触手可及。
“师尊,你觉得我怎么样?”
长舒一口气我放下心来,看着鹤修奚那如月色玉白的脸颊,眼下已经醉酒泛着绯红的模样实属让人垂涎。
夹杂着清酒的芬香萦绕在我的鼻间,“凡人的时间太过漫长乏味,具体是哪年的事情记不清了。那年正值国事蜩螗,纷争不断人人自危,更有甚者以‘肉’换肉...”
一时间我的内心五味杂陈,可此时已经容不得我想那么多,之
“...”真是根木头,我这样想后说:“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在情爱这方面,师尊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看的着了迷的眨巴着眼,怪不得古早小说中都抢着上赶着要让师尊当受,平时谪仙清冷剑刃拂雪的师尊角色此时看起来脆弱至极,他因为不胜酒力而别扭的紧抿薄唇的模样让我差点失了心智。
鹤修奚说到这边噤声了,留有余味的话尾叫我越听越觉得有迹可循,总感觉这个故事在哪听过,我不由得接上了他的话茬道:“那个女孩伸出手递给了孩童一个包子...?”
最好是关于卿卿我我情情爱爱的事情!我这样想着。
“孩童因此活了下来,可等他回过头来,女孩已经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