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什么是‘糖葫芦’？”
莫关山摇头，“很痛，我不要。”
“崽崽乖，别生气了，明儿给你买糖葫芦。”
“上回是第一次，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的。”贺天亲了亲小狐狸的耳朵，“崽崽，信我。”
“我会轻些的。”
贺天揉揉小狐狸的头，“是我的错，任你处置。”
“是一种酸甜可口的果子。睡吧，醒来就能吃到了。”
贺天带着小狐狸在山上休养了一月有余。倒不是莫关山伤得重，而是他实在太虚弱。濯山的灵力一年比一年地少，小狐狸的发育滞缓，甚至有些营养不良。看骨龄，已有好几百年了，可抱在怀里，比幼崽大不了多少。于是他便天天给莫关山渡妖力，给他吃各种灵丹仙草。
“那你就做我的小媳妇，我养你。”
贺天揉揉他的头，“天上不逍遥，也没有我的小狐狸。”
“我不要做小媳妇！”
“你上回也是这么说。你总是骗我。”莫关山拍掉贺天乱摸的手。
莫关山不满地撇撇嘴，随手拿了一个狐狸面具甩到贺天脸上。
“前几日是他救了我。”
见一不可置信，“贺天你是禽兽吗？这小狐狸还未成年呢！你赶紧滚，小狐狸留在这里。”
莫关山开始还在全身心地拒绝，渐渐尝到了滋味，便舒服地发出咕噜声。
“只是营养不良，哪里没成年了。”
“不要咬……贺天，你欺负我……”
贺天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的雅间。刚推开门，几道风刃就卷了过来。贺天抬袖，轻飘飘地挡下。
“门口牌子写着‘贺天与狗，谢绝入内’，贺公子难不成没看见？”见一的声音传出来。
见一嗤笑，“区区陆上爬虫，也妄想化龙。”
见一一听，更来气了：“只要是狐狸，我们涂山都罩着！”
“你骗我说轻些的，可是我疼得都哭了。”
“那上面写着什么？”
“这里好漂亮啊。”莫关山拽着贺天的衣角小声道。
“真龙之元丹，服之可化龙。”展正希道。
“这是狐狸，应该你戴。”
晚间，两人在沂水楼歇下了。莫关山第一次睡这木床，锦被柔软温暖，比他的尾巴还要舒服。他兴奋地打滚，却忽然被贺天压住，俯下身来就舔他的嘴。
“那你为什么不吃了变成龙呢？”莫关山问。
“我要吃好多凡间的美食。”
莫关山往贺天怀里钻了钻，很快便睡着了。第二天
莫关山连忙摇头，“那我不喝了。”
，“不许再骗我！”
“你哪招惹来的蟒蛇，差点把我楼给拆了。赔钱，必须要你赔钱！”
这边两人吵得不可开交，那边展正希早已把小狐狸领了进来，同他一起吃着糕点看热闹。
“走慢点，别丢了。”贺天抓住小狐狸的手。
蛇族意外地没有追过来。正值凡间的上元节，贺天允了诺，带小狐狸去凡间。街道上热闹非凡，莫关山穿着贺天给他买的鹅黄锦衣，俊俏秀气。贺天这才注意到，小狐狸化形后不过是十六七岁少年模样，身形瘦小，稚嫩得很。
贺天失笑，“我何时骗过你？”
“反正不是你涂山的。”
“‘酒水’是什么？好喝吗？”
贺天抬眼看去，上面写着“贺天与狗，谢绝入内”。
“你脱我衣服作甚？”莫关山不满地推开贺天。
贺天很喜欢小狐狸，是说不出的喜欢。他全身的妖力都叫嚣着沸腾着，要亲近莫关山。而莫关山吸收他的妖力也是很顺畅，没有一丝不顺。虽然每每都会否定，但贺天还是忍不住想，这小狐狸是不是他的崽。贺天摇摇头，叹了口气。他洁身自好，哪会乱留崽子。
见一和贺天吵着吵着，讲到了那天的白蟒。
“没什么，就说上元节酒水全免。”
见一听到声音后，便停了动作，转而惊讶道：“贺天，你从哪儿拐来的小狐狸？”
莫关山哼哼，“我不，我要这个兔子的。我是兔子。还有那个灯，我要那个兔子的灯。”
贺天点点他的鼻尖，“小狐狸不能喝，喝了会现形，给坏人抓去剥皮。”
贺天扶额，“哪是我招惹它？几个月前，我瞧见一条真龙在海上渡雷劫殒命了，便顺走了它的元丹。没想成这动静有些大，招来了蛇族。”
“嗯嗯，不做不做。”贺天哄道。
莫关山虽不反感贺天这样做，但他确确实实打扰到自己打滚了。他呜咽了几声，没挣脱开，只好无力地张开嘴。贺天的舌头比他的唇还要软，舔地他很舒服，耳朵尾巴都冒了出来。
贺天失笑，一一付了钱后，牵着人往沂水楼去。还未进去，门口一块醒目的木牌吸引了莫关山的注意力。
“嗯，我们做那天做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