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倒是无所谓,像对待空气一样从南慕言身旁经过。
这就可怜了宇文南,明明还是病人却还要照顾南慕言的情绪,牵强的解释道:“方才四弟是在同我开玩笑的,你不必在意。”
长时间的安静,宇文南都后悔自己说了什么,南慕言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时,立即将手中的汤药放在桌上,若无其事的说道:“不碍事的,要是王爷能找到喜欢的人也算是一件好事,毕竟我不是个称心的妻子。”
宇文南弄不明白南慕言,这算不算是不在意?他说道:“你们女人真是奇怪,难道你真的不介意四弟心里有别人吗?”
南慕言没有吐露自己的心声,相反劝说道:“陵王殿下,您继续这样下去也不会是个法子。”
宇文南眼神闪躲,故意大笑:“哈哈,不知道三弟妹说的是什么。”
“就是陵王妃的事情,您若不是心里还放不下她,又怎么会躲在这里?但凡是讲究一个适可而止,若是陵王妃误会您的心思,以为您是要放弃,陵王殿下可有想过结果?”
宇文南不想说话,南慕言自然懂得点到为止的道理,没有继续发问下去。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现在的南慕言还不想放开秋雨棠,躲她也是害怕作出抉择而已。
德善的小心思一套一套的,故意给秋雨棠带路不说,都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了,他都能对秋雨棠“视而不见”,这份努力,秋雨棠看在眼里,好笑异常,不禁笑了。
德善拼命捂住自己的双眼,使劲的自我催眠道:“德善什么也不知道,德善是一个人,德善什么也不知道,德善是一个人……”
这样拙劣的演技,秋雨棠都不忍心点醒德善了,想想自己平日里对德善也不算友好,没想到德善竟如此帮助自己,秋雨棠很是感激。
可偏偏德善也是个作的主,在秋雨棠对他充满感激之时,德善作死的来了一句:“哎呀,媳妇儿,这都是为了你,你可要记得德善的好啊,德善可是为了咱们的阿姐一起努力的……”
原本还有笑颜的脸立即沉了下来,秋雨棠立马反驳道:“不要叫我阿姐。”
德善闭眼捂耳朵,使劲摇晃着脑袋,大声说道:“德善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那句“我不是你阿姐”被德善的大吼大叫淹没了,秋雨棠无奈,放弃辩驳,人啊,是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的。
……
门缓缓的开了,宇文南甚至头也不抬一下,专心把玩着扇子,漫不经心的问:“德善,最近府里可有事情发生?”
半天不见德善回答,宇文南抬头望去,手瞬间停止,纸扇悬在半空,被宇文南置气丢与一旁。
宇文南狠狠地瞪了德善一眼,德善汗毛竖了起来,求生欲极强的他,立即捂住双眼,倒退出门,心虚的大喊:“德善什么都不知道!”
门又被德善给带上了。
宇文南蹙眉:这个该死的德善!
他背过身去,依旧闹着别扭。
秋雨棠自知理亏,态度也好了不少,主动上前去,示好道:“王爷,您没事吧?”
宇文南生着闷气,不想搭理秋雨棠,却也想看看秋雨棠接下来会做些什么,所以没有开口赶秋雨棠出去。
秋雨棠主动缩短与宇文南之间的距离,粗粗的看了一下宇文南的伤势,小声说道:“对不起。”
宇文南不领情,仰着头,故意说道:“对不起什么?你只是随心罢了,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语气如此沉重,还说不是生气?
如此使着性子的宇文南仗着秋雨棠今日的温柔更加变本加厉。
秋雨棠哄着宇文南,说话的声音也轻柔了不少,说:“那王爷要怎么才能消气呢?”
宇文南嘟囔了一句,秋雨棠离得远,没听清,问道:“王爷方才说了什么?”
宇文南重复了一遍:“你明明知道,要怎么做,我会高兴。”
确实,秋雨棠心中有数,她的确知道怎么会使宇文南高兴,她羞红了脸,之前都不曾做过这样子的事情,见宇文南如此恼怒。
秋雨棠小心喊了一声:“陵南。”
什么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宇文南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
他明知故问:“方才你叫我什么,我没听清?”
“没听清那就没听清吧。”
秋雨棠羞得无地自容,不说什么。
宇文南扯住秋雨棠的衣裳,撒娇道:“我可是个病人呀,心情不好的话很影响伤口的,你想看着我就这样死掉吗?”
不想,自然是不想,可是那么亲密的话再说,秋雨棠确实没做好准备。
好在,宇文南的怒气已消,秋雨棠故意不说。
宇文南继续缠着秋雨棠,见他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秋雨棠确实于心不忍,开口问道:“你不生气了?”
一语中的,宇文南又恢复生气的模样,哼哼发横道:“当然还是生气了,你以为我就那么好糊弄的吗?”